原是贾政要贾宝玉去见一个官员的,只是贾宝玉磨磨蹭蹭,且全无一点慷慨挥洒谈吐,仍是葳葳蕤蕤。却说那贾宝玉见了他父亲责怪,究竟不曾听见,只是怔呵呵的站着。
原本贾政见他惶悚,应对不似往日,倒也没有生气,可这一来倒生了三分气。
方欲说话,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一面想一面令“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
谁知贾政听了那忠顺府长史官的话,却是又惊又气,即命唤宝玉来。原来,忠顺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宝玉和那琪官相与甚厚。因而,问到了贾府里头。
宝玉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赶来时,贾政便怒问:“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宝玉听了唬了一跳,忙回道:“实在不知此事。究竟连‘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物,岂更又加‘引逗’二字!”说着便哭了。
贾政未及开言,只见那长史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掩饰。或隐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了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
宝玉连说不知,“恐是讹传,也未见得。”
那长史官冷笑道:“现有据证,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宝玉听了这话,不觉轰去魂魄,目瞪口呆,心下自思:“这话他如何得知!他既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了,大约别的瞒他不过,不如打发他去了,免的再说出别的事来。”因说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大事倒不晓得了?听得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那长史官听了,笑道:“这样说,一定是在那里。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还要来请教。”说着,便忙忙的走了。
贾政此时气的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长史官,一面回头命宝玉“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一直送那官员去了。
这才回身,便见到贾环带着几个小厮一阵乱跑。贾政一时气恼,便打算让人打之。却听得,贾环说宝玉前些日子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贾政被气得浑身发抖,便命人拿那贾宝玉,将人狠狠打了一顿。
待到贾母和王夫人听到消息,赶来阻止,那贾宝玉已被打得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王夫人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
待到冷瑶、黛玉等人匆忙来到,只见贾宝玉正被用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正往贾母房中送呢!
便是宝钗和黛玉这般不待见贾宝玉的人,都觉得贾宝玉有些可怜,更不用说那几个对贾宝玉有情有意的了。
袭人满心委屈,只不好十分使出来,见众人围着,自己插不下手去,便越性走出来到二门前,令小厮们找了焙茗来细问。
晴雯咬着牙,看着宝玉那样,满心心疼,心中有些抱怨贾政。
史湘玉更是挤到了前边,帮扶着那藤屉子春凳,一个劲儿嘘寒问暖,满眼心疼。
众人都替忙着宝玉疗治,待到调停完备,贾母令“好生抬到他房内去”。众人答应,七手八脚,忙把宝玉送到自己床上卧好。又乱了半日,众人渐渐散去,袭人方进前来经心服侍。
只是,袭人顾着担心贾宝玉,却是没看到史湘玉的冷眼,眼见着袭人和晴雯对贾宝玉嘘寒问暖,而贾宝玉也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她们,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想必在她心里,这两个多得贾宝玉宠爱和信任的丫鬟,已经列入敌人的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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