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冷着一张脸,扭过头不去看他:“如果我说不呢?”
他坏笑扳过她的身子:“看我。”
她的脸色通红,执意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笑,仿佛洞穿她的心思一般,极是暧昧的附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可是,她还是觉得别扭啊!突然对着一个身材好得不得了的裸体,还是心中挚爱,失控了怎么办?她倒不是怕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了怎么办?今晚,她一点也不想再折腾了。
可某人似乎不曾想要放过她,挑逗般的从身后拥住她,手指不停的游动,似有若无划过她的蓓蕾,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唇边佯出一丝笑意。
倾颜妥协般的看向他,反正是在水中,水面浮了那么多花瓣,不过就看得到他的肩膀而已。
“终是敢看我了?”他唇边带着些许戏谑。
她轻扬眉间,酸痛的身体因是泡在热水中,已经好了很多:“有何不敢?”
他宠溺一笑,轻轻摇头,不在做声。
拿起襟帕,温柔的替她擦拭。
手指有意无意的掠过她的胸口。
她莫名的的不自在,按住他的手,不容置疑道:“让我來。”
他叹了一口气,任由她自己來。
她靠在浴桶边缘,水汽将她现得很是朦胧,虚幻。
她太累了,轻轻的闭上眼,闭目修神。
他宠溺的拥她入怀,极其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去床上,轻轻的拥住她而眠。
清晨,她醒來时,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他回眸,笑意盎然:“你醒了?”
想到昨晚的缠绵,她并是心有余悸,莫有的脸一红。
“嗯。”她清淡的应了一声。
她撑起身子起身,经过他小心翼翼的处理,似乎沒有那么酸痛了。
未晞看她脖间密密麻麻的吻痕,忍俊不禁一笑,随即,又老练的帮她梳妆。
见未晞出现在清逸殿,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样感动,愈加深邃的埋藏在心底。
简单的吃完早餐,她就急着往外走,苏梓宸好笑的拦住她:“你怎么了?”
她眼眸一寒,朗声道:“报仇。”
他好笑的看着她,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唯小女子难养也。
更何况是她那样的恩怨分明的人。
见他沒有任何不快,甚至带有笑意,她微微挑眉:“可是舍不得?”
何曾见过她吃醋的模样,此时,却是这般动人。
他明眸若水,温润一笑:“她已在殿外候着。”
她一愣,原來,他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一切,都早就替她安排好,也是,他那样一个未雨绸缪的人,又怎会猜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中的神色,睫毛轻颤一下,叹了一声道:“未晞,让她进來。”
君夢佳面色苍白的进來,头一次,恭敬的对着倾颜行了一礼:“妾身是來给公主道歉的。”
她君夢佳也不是傻子,只怪她把一切想得太简单,莲心说什么她就信了什么,她突然明白,君临汾是要她死。
她死,安乐并有攻占天宸的民心所向,安乐并是正义的一方。
若是以前,她那般做,或许,他会忍,如今,两国开战在即,他如何会再忍她?
即便昨晚,她得逞又怎样?他终究是厌恶她的。
倾颜眸中透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冰冷道:“孤怎会当得起皇贵妃娘娘如此大礼,娘娘对不起的是皇上,不是孤。”
是的,她君夢佳并非是对不起她倾颜,只是,她君夢佳触了她的底线,她的男人,如何容得别人去染指,她的男人,如何能被别人如此设计。
君夢佳眸中带泪的看向苏梓宸,朱唇微张,最终,还是跪下,哽咽道:“求皇上念在年幼之时,原谅臣妾这一次。”
原谅?他苏梓宸自认为,已经容忍她自作聪明的兴风作浪很多次了,若他真是不顾旧情,不顾她一番痴心,那么,她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只是,犯了他的底线,那么,他就不会一直容忍下去。
有时,真相,往往要比煽她一巴掌,酷刑折磨还要残忍。
真相,折磨的是心。
再重的刑法,痛的不过是肉体。
她一再犯了他和倾颜的底线,那么,他苏梓宸并用最无情的事实让她鲜血淋漓。
苏梓宸郑重道:“朕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甚少见他这般严重,她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极其抗拒的捂住耳朵:“臣妾不要听,不要听,求你了,宸哥哥,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再也不会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