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飞机改乘火车,火车改乘客车,历经了五个小时颠簸,回到家的马娉婷已经蔫吧地不成样子。
还好家里新安了卫浴,不然洗澡还要烧水,不得把她等崩溃,身上那个汗呀,真是让她一秒钟都受不了。
刚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和父母说了声去洗澡,便闪身进了浴室,等待电烧热水的十分钟里,她好好地整理了下自己旅行包里的东西。
好容易把一些便携的洗漱用品收拾完,马娉婷站起身,照了照浴室里的全身镜子,这也是她要求父母安装的,前后左右转了一圈,都臭美了一道,她站近,伸手到脖子上去扯那根红绳子。
完全没有熟悉重量感的压力让马娉婷脑门一紧,接下来,当她看见扯出来的另外半截红绳子头上却完全没有平时让她安心的那抹绿色时,她顿时呆在了那里。
好半天,门外传来金虹的喊声,“婷婷,婷婷,都快半个小时了,你洗好没有?”
马娉婷才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可她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抖得厉害,想迈开腿,却发觉自己好像定住了,动不了。
好半天理顺了自己的气息,她猛地一拉门,嚷道:“妈妈,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珠子?”
回家后金虹就一直在收拾一家人带回来的特产和一些需要清洗的衣物,她见马娉婷在于是磨得太久,刚刚才出声喊了她一下,这时候,女儿突然问自己看见珠子没有,她直觉反应是“没有”。
“什么珠子?没见你买什么珠子呀?”
马娉婷光着脚就跑到客厅,站到金虹面前,提起脖子上的红绳,直观地说明问题。
金虹见红绳顶端有破损的痕迹,本该垂落在那儿的碧色珠子却不知所踪,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你奶奶亲手给你带上的么?我还见着我们回来的前天晚上你不是还拨弄过那颗珠子,怎么就不见了?”
一听金虹这话,马娉婷就知道自家老妈肯定是没见着那碧色的珠子,她着急的跺了跺脚,跑进房间里,直接拽起在看新闻的马军杰,把红绳子扯到他眼前,急道:“爸爸,有没有看见我的珠子?”
马军杰回来后刚刚坐定,正看新闻看的好好地,却被女儿这样一打扰,顿时也没了心情,瞄了眼马娉婷举到眼前的东西,摇了摇头,“这红绳子坠着的绿珠子你不是天天贴身戴着,每次都跟宝贝似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听完马军杰的话,马娉婷当场就瘫软在地上,心跳如雷鼓,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这珠子是奶奶送给自己的,奶奶把它交给自己的那一天就提醒过自己是不能掉的呀。
而且,看那珠子的成色手感和戴在脖子上那种通透润泽的感觉也知道一定不是凡品。
现在珠子却不翼而飞了,她该怎么办?是落在哪儿了么?马娉婷飞速转动着大脑,回想着前两天的一切。
阎氏服装部、“无二”、酒店,这两天她就去过这些地方,要丢东西也只有在这些地方,路上应该不太可能,再怎么着,那珠子坠落在地上一定是有声音的。
声音!马娉婷灵光一闪,酒店和阎氏服装部都是以瓷砖铺就的地板,她的珠子分量可是一点不轻,要是掉在地上,就算她再怎么不注意,身边也还有个阎誉,只有在“无二”那座酒楼里,二楼以上处处铺上地毯的地方,才有可能让珠子掉落的声音被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