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芬看着卢芳走出去的背影,暗暗咬牙,卢芳,你别得意的太早,就算我卢芬现在是被架空了权利,但是你却还有一身命案和几年牢狱呢,就算你现在能气到我,你这次的确是算计了我,可是等待你的却是满城风雨。
看来应该和莫丽萨催催了,这首都的警方办事效率也太低了点。
卢岳林的起居室里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卢岳林靠在床头,整个人萎靡的不像话,刚刚好转一点的精神又变得十分低落。
秦雨匆匆忙忙从外间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白粥,她坐到床边,给卢岳林顺了顺气,舀起一勺子粥,轻轻吹了吹,才把手伸到卢岳林的嘴边。
卢岳林却是转了转头,拒绝进食。
“爸爸,您这样可不行,您一大早起来什么都还没吃呢,我知道你气小芬,也觉得芳儿有些太无情,可是您的身子骨是自己的,我也看了看那一叠报表,没想到居然会亏空那么大一笔数字,卢家正处在危机关头,要是您再出个什么事情,您让我们这一大家子该怎么办才好啊?”秦雨微苦着一张脸,揪心道。
卢岳林闻言转过头来,看着秦雨那一脸的疲倦,还以为她是为卢家操心的,摇了摇头,他张嘴喝了一口粥,才红着眼睛,开口道:“秦雨啊,这个家,现在也只有靠你了,小芬她、她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居然瞒着你,和校董会那一群人勾结着算计自己家的产业,真是气死我了。
芳儿这丫头明明就知道,却是妇人之仁,还替她瞒着我,到现在,她快进监狱了,终于怕了,才告诉我,感情真是她的大忌。
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可是这两个孩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秦雨啊,万一我有个什么事儿,这卢家,这卢芳和卢芬,我可就托付给你了。”
“爸爸,您说的什么话,您是要长命百岁的,这些丧气话我可不爱听,您啊,就安心养病,至于小芬捅出的这个窟窿,我就算是砸锅卖铁,腆着笑也要把它给补齐的,您放心吧。”秦雨一边喂着卢岳林喝粥,一边保证道,贤惠媳妇儿的样子真是被她表演到了极致。
“那你说说,你怎么补?”卢岳林看得分明,摇了摇头问道。
“我……”秦雨被问的一时无言。
卢岳林摇了摇手,语气惨淡,“我还能不知道,小芬她一时间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来,她有多爱面子,多喜欢奢侈品,我这个做爷爷的还是知道一些的。
从芳儿给我的那些表单上看,学院的流动资金早就不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把自己能够补贴的都补贴了进去了么,你这个孩子,从嫁进卢家,就是个实心眼的,也因为这样,我才对你放心。”
在卢岳林这样的明白的言语下,秦雨故意低头,喃喃道:“什么都瞒不过爸爸,其实这一个月来,学院明显是周转不灵了,我找了很多人,也想了很多办法,可是现金窟窿实在太大,我真是有心无力了。”
“家门不幸啊……”卢岳林抹了一把老脸,“要是我的卢何和卢问还在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我这个老头子如此苦撑……”
就在秦雨想要安慰一些什么的时候,卢岳林放下手,无力道:“罢了,罢了”然后他敲了敲床沿,一个小暗格“呵擦”一声弹了出来,里面是一把明晃晃的小巧钥匙。
蹒跚着下床,卢岳林摸到自己的书桌旁,在桌脚下摩挲了半晌,才把钥匙插进了一个地方,一道细细的缝隙从地板上开出,卢岳林右手探进去,拿出一个布袋,才又缓缓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