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开始偷看这屋内的一场妖精打架时马娉婷还觉得刺激,可之后这 男人和女人嘴里发出的腻人叫喊却是让她越听越觉得耳熟,想了半晌,她都没有想起来到底自己是在哪里听见过这两个声音,不甘心地再次朝门缝里面看去,已经完事的男女此时两相分开,男人撑着手坐起身,那抬头的一瞬间,马娉婷就看见了那一张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狰狞脸庞,那男人居然就是此刻应该在门口傅昀身边接待来宾的傅昀二子傅振汉。
马娉婷对于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傅振汉的惊讶还未散去,那雪白女体的主人猛地勾住傅振汉的脖子,坐起身来,往他怀里一躺的姿势立刻让马娉婷看见了她的侧颜,那张脸,那个声音,怪不得她觉得那么熟悉,原来竟然是、竟然是阎家闫坤的妻子莫丽萨。
傅振汉忽然莫丽萨有奸/情!
几乎是难掩自己的惊讶,马娉婷微微张开小嘴,恨不得惊呼出声,可是屋内两人的谈话却让她狠狠憋下了这口惊吓,一口咬上自己白嫩的小手,那刺痛的感觉让她顿时转移了注意力。而房间里傅振汉和莫丽萨的对话就这么轻轻飘飘地传到她耳中。
“……振汉,你家老爷子还在做那个寻找宝藏的美梦啊?他这是要寻到什么时候,可别他到时候宝藏都还没找到就咽了气,却把一大摊子破事情全部都扔给你,那你可就成了众矢之的啊。你可要知道,你家傅昀那老头子为了那藏宝图可是已经向俞家出手了,下一步,估计就是阎家了,得罪这么多人,要是到时候证明那什么藏宝图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你说你家傅老爷子要怎么收尾才好啊?”
偏肥的大掌揉捏着莫丽萨柔韧娇躯上的软肉,坐起身的傅振汉肚腩上已经不可自已地又了一道道浮胖的肥纹,可是他却好像是丝毫不在意。任由那肥肉挂着,皱起一张因为枪伤而显得狰狞异常的脸,开口道:“我哪里知道那死老头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他最近有了新发现,不然以他的脾气根本是不会出席这个寿辰的,顶多让佣人收收礼物,给咱傅家添几笔不菲的收入罢了。
而且,宝贝你没见我拉着你进房间都做了这么半天咱们最喜欢的事情,都没人来喊我么?你以为老头子不知道我和你关系,他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为他知道阎家的那什么残图,希望还在你身上。他啊。希望你能被我征服,然后替傅家、替他卖命。”
“难得从你嘴里听见有道理的分析,不像是你傅振汉能说出来的话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和别的什么女人鬼混了?”莫丽萨听见傅振汉的说法。窝在他怀里的身子立刻就僵直起来,手插/着腰,眼睛一眯,她顿时坐直身子,气势汹汹地瞪向傅振汉那张狰狞的脸。
傅振汉见莫丽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大掌一伸。勾住莫丽萨的肩膀,再次把她带回怀里,大笑道:“我的宝贝儿吃醋了。”他才这么一说,莫丽萨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胸膛上,傅振汉顺手捏住莫丽萨的软手,继续道,“算了罢。我就告诉宝贝儿,是我那个黄脸婆哭着喊着去找老头子。老头子半是安慰她的时候说的。”
“你是说袁若琴?”莫丽萨挑眉斜睨他一眼,明显不相信,“就你老婆那种货色,傅昀还会和她说那些话,那不是浪费么?”
“的确是浪费,要是宝贝儿你一定都不会告诉我,她呢,上次和氏珠宝联展一会来就和我大吵了一架,还骂宝贝儿你是狐/媚/子,我忍不住就甩了她一巴掌,她就去哭诉了,然后回来后就像是有了老爷子撑腰似的,把老爷子和她说的一些私/密话全不透出来了,也让我明白老爷子真是不把儿子放在心里的,在他心里,恐怕那一份藏宝图才抵得上十个八个儿子的地位了。”傅振汉说着说着,便冷笑起来。
莫丽萨见他心情不太好,便瞬间变身成温柔小猫,抽出被他捏住的那只手,轻轻抚摸傅振汉的胸膛,细细道:“那不是正好,反正他也从来没把你当儿子看待,你和你大哥虽说是不同的妈生的,好歹流的也都是傅家的血,可他是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对你大哥的,你和你大哥,在这个傅家,岂止是云泥之别,这些过往,难道你能忘记么?
振汉,父亲,爹地,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为你着想的,只有莫丽萨莫丽萨才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在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什么父女伦常,那都是狗/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很快乐,重要的是我们依靠我们自己能得到些什么不是么?
是傅家欠了你的,是傅昀欠了你的,你要狠狠隐忍住,然后再最后时刻,给傅昀那个根本不配做父亲的人狠狠一击,接着傅家就都是我们的了,你大哥手上的那点点军权,不过都是傅昀掌控下的,傅昀那死老头子,才不会相信他身边任何一个人,从这点上来说,你大哥也有些可怜的。
不过,振汉,傅家欠的最多的是你,不是你大哥,所以我们的手更要硬,心更要狠才行。”说话间,莫丽萨眼中泛出冰冷的光芒,只可惜把她搂在怀里的傅振汉却并没有看见,可这一抹冷光却落入了门外偷看的马娉婷眼中,只冷得她浑身一颤。
可比这冷意让马娉婷感到更加可怕的事实,竟然是傅振汉和莫丽萨原来是父女关系,她陡然觉得这个世界颠倒了,虽然从来没有像卢芳打听过莫丽萨的身世,可是不论是从姓氏上还是从上京众所周知的事实上来看,傅昀都只有傅珊珊一个孙女儿,而且找莫丽萨这么大的年纪来看,那不是傅振汉在三十多年前刚刚二十出头就已经有了莫丽萨这个女儿。
关键还不是这个,关键是,傅振汉和莫丽萨既然知道彼此有血缘关系,居然还敢做这种亲缘间三代之内坚决不允许做的事情,他们就不怕生出一个弱智么?呸呸呸,自己这是在往哪里想啊,觉得自己居然思考到一个诡异的地方去,马娉婷立马甩了甩脑袋,她有种感觉,来到上京发生的着一些事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连环套,把所有人都套在了里面,而自己,一路从小城市里走来,淌进这样浑水里,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可感觉这种事情,又不能做的了全准,还是好好想想面前这个局面吧,想着,马娉婷就想站起身来,但她却忽视了一个大问题,她蹲下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从莫丽萨和傅哲瀚滚/床/单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们讲了那么打会儿的话,她那两只细胳膊退而的怎么会不麻木,而她起身的势头又太迅猛,眼看着就要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往那扇未关严实的大木门上倒去。
就在这时,尚在大厅中和和家爷孙两对峙的帝鸿懿轩眉角陡然一跳,心中一惊,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对面,和帝鸿懿轩说了半天话,拉了半天关系却不见他正面回应的和天和和玉却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哎呦!”一声娇滴滴的叫唤,趁着一个侍者拿着酒瓶走过来斟酒的空挡,和玉边叫着,那柔软的身子便要向帝鸿懿轩身上软倒,可是她却估错了帝鸿懿轩的反应,就在和玉出声的那一刹那,帝鸿懿轩便很迅捷的退后三步,刚刚好让出了面前的位置,那个侍者便走了进来。
和玉向前扑去没扑到帝鸿懿轩,却扑到了那个拿着酒瓶的暗红马甲侍者身上,那显露胸型的无肩带裙衫直剌剌地便把那一口嫩胸脯送到了那侍者眼底,给他大吃了几口冰激凌,就在那侍者呆愣着看着和玉胸口的时候,一只大巴掌“啪”地一声便响彻在他耳边,直到火辣辣的感觉席卷了整个脸颊,那个侍者好似才如梦初醒般,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巴掌甩来的方向。
却是和玉一手拽着一看见情况不对就立刻上前相助的和天的手臂,一手悬空直接甩了上去,那泼辣的叫骂声也是顿时响彻这一方角落里,“你这个杀千刀,没长眼睛是不是,我们这些贵宾在这里谈事情,你窜什么窜?看你贼眉鼠眼的,长得就是一副恶心人的脸孔,傅家居然还聘用了你这样的下人,怎么做事情的?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完结了,你给我记着,等会儿,傅爷爷来了,我就要让他炒了你!”
刚开始,那位暗红马甲的男侍者还十分恭敬卑谦地低着头任和玉辱骂,可是越到后来和玉越是过分,他越是忍不下去,不禁开口道:“这位尊贵的小姐,十分抱歉因为我的缘故打扰了您想要投入这位先生怀抱的愿望,可是很明显,这位先生在我来的时候,已经退后好几步,证明他一点都不想接受小姐你的热情,我也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的羔羊,如果冒犯到您,我向您说句对不起。如果您一定要向主人报告,那么我009号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被冤枉的。
我相信这位先生能够作为我的证人,并非是我主动向这位小姐无礼,而是这位小姐主动投怀送抱!”话到最后,这暗红马甲的侍者,把脸转向了帝鸿懿轩,脸上坚持的表情看的出,他并不是一个愿意被诬蔑的人。
可还没等帝鸿懿轩出声,一阵响亮的巴掌声便从和玉身后响起,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一股别样的魅力,“威武不能屈,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