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看竟然是美惠儿来了,马文才又惊又喜,立马把手中的的手帕收在了怀中,把手中将要放下的书又抬高了一些,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美惠儿见状,微笑了一下,明明惦记着自己,拿着送给他的手帕在看,还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她拿着饭盒走了过去,关心问道:“公子还没有吃晚饭吧,我给你做了点,将就着吃点吧?”
说着便把饭盒中的饭菜摆了出来。
“我不吃,吃不下,还是收起来吧?”马文才此时似乎还在生她的闷气。
杨菲菲一面帮着小姐摆放着碗筷,一面说道:“这些都是小姐亲自下厨房做的,都是公子爱吃的。”
马文才嘴角抽搐了几下,天色有些暗淡,看不清楚。
茅草房里摆设非常简单,一张木桌,一张床,旁边放着很多书籍。
“公子生我气了?”
美惠儿给马文才倒了一杯酒:“公子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莫要生我气了。”
端起手中的一碗酒,递到马文才跟前,马文才看了几眼, 便是一饮而尽。
“我怎会生你的气呢,只是......”马文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凄凉的样子,指着自己简陋的茅草房,悲苦说道:“你看看我寒窗苦读十几载,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为国为民效力的吗,如今天恩浩荡,朝廷有了御令,选拔贤能,可以直接免乡试、会试,直接面见圣上参加殿试,我岂能够错过这个机会?”
“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处境,我当初答应给你的承诺,何时才能够实现,才能够给你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处所,总不能够让你跟着我也住这样的地方吧?那样我还算是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吗?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我岂甘心容在这样一个地方了却后生?我又岂能够让你跟着我受苦受累,让你也继续过着让人瞧不起的生活.......”说着,说着马文才不禁哽咽了,落下了苦痛的眼泪。
美惠儿被他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给感动的落泪了。
马文才接连喝了几碗酒。
美惠儿紧紧的把马文才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公子,不管日后你给我怎样的生活,生,我是你的女人;死,我是你的鬼。无论怎么样的生活,只要能够跟公子在一起,什么我都不在乎。”
杨菲菲看到这感人的一幕,不禁也哇哇的哭了起来。
翌日,郡王府,早朝刚下。
“爷,门外叶尚书求见。”
蒙尔泰正在后花园练剑,有人前来禀告。
“是礼部尚书叶赫文吗?”
“是的,爷,见还是不见。”
“他来作甚?”
“让他进来吧?”
“下官参见贝勒爷。”
“怎么,叶尚书刚下早朝便来郡王府作甚?阿玛怎么还未回来?叶尚书可知道为何?”
“回禀贝勒爷的话,多罗郡王被皇上召见去了。下官前来是有事相商。”
蒙尔泰刚刚提到嘴边的茶杯愣住了,稍许,示意让叶赫文坐了下来,上了早茶。
“怎么,叶蝉要进宫,难道是叶大人是拿钱来了?”
想想为了叶蝉和蒙尔泰婚约一事,叶赫文赔了百万银两,东拼西凑,如今还差这么一二十万两。
提到这银子一事,叶赫文显得有些紧张起来:“过些时日,下官定当派人把剩下的送过来的,贝勒爷请放心。今日老夫前来,是昨日....明月客栈一事?”
“明月客栈?”
蒙尔泰心中一惊,提起此事,倒是让他有些苦不堪言,更加是生气。
叶赫文不再言语,看着身边的丫鬟下人们。
蒙尔泰便知道他的意思,这么下人在此说话自然不便,“你们下去吧?”便把这里的人都给支配走了。
蒙尔泰冷笑着:“怎么,今日你是来抓我的,还是来向我阿玛告状的?”
叶赫文恭敬行礼道:“二者都不是。”
“哦,都不是,那你是来作甚的?难不成是来看笑话的?”
“岂敢,岂敢,下官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