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反问:“我又没点名道姓,你心虚什么?……我说的是那个叫阿驹的小子,他要不是勾搭上银行的人,能顺利将账转走?同时欺骗两个、甚至更多的女性,不是骗子是什么?”
丰忱笑嘻嘻的摇着脑袋:“你怎么想的啊?”
锦歌张圆眼睛反道:“难不成我还说错咧?听他话音儿、看他手段,也就是骗骗傻姑娘的料儿。”
丰忱貌似叹服:“唉,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敏感!”
锦歌嘿一声:“你较劲儿是么?那好啊……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花心!”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多疑!”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不一!”
……
他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甘示弱。二人一个挑衅、一个接招儿,直到前排的司机和秋实同时叹气,才让两个不自觉却又很幼稚的家伙住了口。
……
五天以后,清晨。
“十妹妹、十妹妹!”苏锦落一脸八卦的拿着早报跑进了逍遥阁,她见到被自己吵醒的锦歌,便一把攥住其胳膊,惊道:“我的天啊!原来真的有电话欺诈呐!还好,警署的人将诈骗犯都给收押了。不然六妹妹你可真就要受损失了!不过也还好,政府有法理在先,六妹妹你能得到三倍的赔款呢!……六妹妹你赶紧收拾收拾吧。等吃过早餐,我就陪你去民政处办好接收去!”
锦歌此时还是睡眼朦胧的,她因为心里早有预料,遂不惊诧,只是嘴里随口应一句:“哦。好的。”
因为一时失了警觉,锦歌打个哈欠,便脱口而出:“那丰表哥的赔款到了没?”
“嘎?”锦落愣了一下,她有些惊讶,“六妹妹怎么知道子义也被骗了?我还想说让他送咱们姐妹一起去民政处呢!”
锦落还真没有生疑,只是锦歌却自己把自己给吓醒了。
那些刚刚还纠缠着她不放的瞌睡虫。受得惊吓后,顿时尽皆丢盔弃甲,还都嚷嚷着“不关俺们的事儿”。一下子就都捂着脑袋跑没了,只剩下锦歌单身站在原地,懊悔不已。
此刻的锦歌恨不得咬那多嘴的舌头一口,当然她也只是那么想想而已。却不料牙齿公报私仇,一下子还真给锦歌的舌尖儿咬出血丝儿来了。
“嘶!”锦歌捂嘴的动静。将锦落的注意力转移了。
锦歌因为舌头受伤,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含含糊糊的。她摆着手安慰锦落:“六姐姐莫急,我说话快,咬到舌尖儿了。”
“那用水冲冲啊!”锦落招呼丫头们又是备水,又是备药,那一惊一乍的劲头儿,真是看得锦歌直牙疼,她赶紧拦阻:“没事儿、没事儿,我真没事儿,缓缓气就好了,不至于上药的。”
“那你不疼啊?”锦落看着锦歌的嘴唇,自己不自觉的也咧起嘴,好像被咬破的是自己的舌头一般。
锦歌心道,这一吓一惊的,牙疼早镇过舌尖儿疼咧,因此赶紧点头肯定,锦落还不放心:“你一会儿吃东西看看,若是疼痛难忍,咱们就去医院看看!”
“不至于吧,小伤都算不上啊!”锦歌说话有些噜噜,听得锦落直皱眉,“你看,说话都不清楚了,可不能马虎啊!”
锦歌赶紧拉回她的注意力,提到丰忱:“前些日子,我去打款,正好碰到丰表哥同路,便让司机载了丰表哥一个来回。我寻思着,别是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也上当了吧!”
也不知苏锦落听没听出话里的问题,她只是应和锦歌:“谁说不是呢,那小子猴儿精猴儿精的,竟然也会被骗……昨天晚上一听到这事儿,我还吓一跳呢!”
锦歌就势接过锦落带来的报纸,那头条位置上放着一张大大的图片,里面的三个人,有两个锦歌看着都眼熟,再看旁边的注释,原来,此二人正是那天京都大饭店里的郑小姐和阿驹。
而另一个侧面清秀的小姑娘,正如锦歌所猜一样,是银行的高级职员。
“大好的前途,一朝……尽毁啊!”锦落顺着锦歌的目光看到这位姑娘,不禁感叹,“这两个女孩儿都是青春年少之龄,工作也都不错,虽说不能锦衣玉食吧,却也都能保证衣食无忧;若非遇人不淑,恐不至于落得如此境界。也不知是爱情毁人,还是她们自己把自己毁了。”
锦落说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锦歌到现在才刚近十四,还小得很呢,自己如此说话却是有些不妥,便不禁脸颊略红:“瞧你六姐姐糊涂了,竟然在妹妹面前胡言乱语了。”
锦歌正在一旁为郑小姐的弟弟感到可惜,听锦落这么一言,不禁笑道:“六姐姐,我可不是小孩子啦!”
她见锦落嘴里笑着说同意,眼睛里却尽是哄她之意,不禁说道:“六姐姐你看,这一身武艺便无好坏之分,其用之处,全看所持之人。有人作恶、有人为善,怎么能因人之好恶来评断武艺之好坏呢。爱情不也是如此么?那武艺之初,乃是强身健体之用、其亦有以武止戈之意;而爱情,则是用来满足人类生活欲.望,调剂生活品质的。它们都是好东西。只看所用之人如何了!”
锦落笑道:“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呢,这道理说来头头是道,可见不是真的懂呢!”
锦歌听了一想,觉得还挺有道理,便笑了起来。她正和锦落笑着,就听冬和进来回禀:“小姐、六小姐,丰家的表少爷遣人来问您们何时出门?”
锦落失笑道:“这小子沾了领钱,竟然这般积极!”
锦歌面上跟着笑,心里却只道:“那家伙,只要又热闹,估么着都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