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合着我不讨厌谁就要跟谁结婚?那我要嫁给多少人呢?
可是楚慈偏偏不许她摘掉,他还转头问她妈妈,“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适合给你做女婿?”
艾玛,这就改口叫妈了。
他应该庆幸时与妈妈是真的喜欢楚慈,妈妈在一旁添油加醋,什么性格比他活泼的没他稳重,比他稳重的没他温柔,比他温柔的没他有出息,比他与出息的长得都比他难看,长得比他难看,那就看都不要看了。
他抱住秦时与,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不怕你不爱我,我更怕你不让我爱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忘记他,你/妈妈和叮咚都在这里,你要给我个面子。”
他无孔不入的介入她的生活,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今天。
可她还想穆奕,哪怕自己很努力去试图忘记。
她曾无数次梦到穆奕后惊醒,梦里的他站在黑色荒芜的沼泽里,开始仅仅是没入小腿,他喊着,时与你拉我一把好吗?她在坚实的土地上冷冷的看着。
后来他的腰也没入进去,他求她,时与,带我上去。她无动于衷。
再后来,他的洶口被没入,他绝望对她摊开手掌心,他说,时与,我这里有一颗钻石,它会在你需要钱的时候变成很多同样的钻石,你拿它们去换钱吧,那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秦时与还是没有伸手过去,沼泽淹没他的脖颈,淹没他薄薄的唇,淹没他高蜓的鼻,那双颠倒众生的眼眸里的绝望变成满满的仇恨,他用了最后的力气把他掌心的钻石扔到她身边,最后连指尖也消失在沼泽里。
她捡起那颗璀璨的钻石放在手心,想要仔细看看它的模样,它却化成一滴水珠,滚烫着她的手心。
每次做这个梦,都会让她难受好久,至少有几个小时不再想说话。
她要把穆奕尘封在心底,或许这对楚慈来说很不公平,可是很多人的一生,心里都会深埋着一段刻骨铭心,他们同样有了家庭,同样在生活的琐碎中老去,世界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轰轰烈烈和恋恋不舍而停顿。
他们都要长大,他们都会长大,但愿很久很久以后,他们再见时,可以当一双路人,而不是仇人。
就像歌词里唱的:藏在我回忆里的那个人,有你我的青春才算完整,感谢曾经你的认真,让我知道爱一个人,会奋不顾身。
来的宾客不多,不过十几个而已,其中还包括她的妈妈和楚慈的父母。
她和楚慈能走在一起,楚慈的父母功不可没,他们对秦时与的喜欢和尊重让她渴望和他们更亲近,他们是很好相处的一家人,对待她就像对待楚圆圆一样。
典礼开始之前,楚慈接到一通电话,本来他正在和秦时与说话,问她冷不冷。
秦时与没感觉冷,她肩上搭着皮草,长裙里面还穿着秋裤,有一种冷叫你/妈怕你冷,她妈就怕她冷,非要让她在里面穿上厚重的秋裤,确实很保暖。
楚慈接完电话再回来,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
“你怎么了?你后悔了?没关系的,反正我们邀请的人也不多,别太难为自己。”时与半开着玩笑和他说,想让他开心一点。
楚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得秦时与很不自在,“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和你开玩笑的……”
她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你真的反悔啦?我要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她知道楚慈不会反悔,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又紧绷绷的样子让她着急,“你到底怎么啦?一会别人都看见你板着脸,多不好看。”
他突然低头吻了她一下,在她鲜红的唇上,轻轻扫过,“我亲过你,我们的订婚算已经完成了。”
时与正莫名其妙,抬手帮他擦掉他从自己唇上沾走的那一点点唇彩,然后便听到他吐字清晰的说,“穆奕在在赛道上出了重大事故,刚刚结束手术,现在在重症监护病房,是生是死,要看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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