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奕就在她的手边,活生生的在她的生命里。
“走啊。”穆奕拉着她,他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楚慈是人又不是鬼。
楚慈听到穆奕的声音转过头,脸上的意外一闪而过。
就在这一瞬间,时与突然把手掌从穆奕掌心里抽出来,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却很快。
等她把手背到身后时,她自己愣住了。
穆奕也愣住,连楚慈都愣住。
穆奕的眉心微微蹙起,他可以理解时与不想让楚慈太难过,这是这个动作太快,很明显的,这是想在楚慈面前避嫌。
三个人都一动不动,秦时与深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穆奕,“我刚才一下子蒙了,以为他是我老公,我跟别人牵手不该让他看到。”
“我倒成了你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穆奕挑眉,重新拉起她的手,用力的握着,“没关系,以后慢慢会适应过来。”
秦时与没有撒谎,她说的就是她刚才的真实想法。
这种滋味别人不能理解,但会有人明白,比如楚慈。
他就明白。
在过去的几年里,秦时与努力想要忘记穆奕,想要扮演好他的妻子,虽然努力的结果并不成功,但她真的很努力,甚至不惜强制性的在自己脑子里画一个框,把自己圈在里面,那个框框的名字就叫楚慈。
她想着,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什么都会成为现实。
这种强制自我的行为,在楚慈看来,已经是一种病态。
楚慈从碑前站起来,冲她笑笑,时与放松下来,跟穆奕一起走过去。
他先开口,“你刚刚的行为会不会让你的新男朋友认为我对你使用过家庭暴力,让你看到我就会下意识的规避一些东西。”
他在开玩笑,他的玩笑一直不太好笑。
穆奕没笑,时与喜欢这种冷幽默,就跟着笑了笑。
她一笑,穆奕就更加不高兴了,这哪里好笑呢?完全是人情上的配合!
自从时与和楚慈离婚,这是穆奕第一次和楚慈面对面。
穆奕对楚慈有感激,但谢谢还是说不出口,怎么说他也白白睡了时与好几年,仔细想想,揍他一顿的想法和兴趣更浓厚一些。
“明天手术,今天偷跑出来,你的主治医师知道吗?”
“知不知道也跑了。”他一句话顶回去,时与晃了晃他的手,他撇撇嘴。
楚慈不搭理他了,开始和时与聊天,“你胖一点好看多了。”
“胖六斤。”时与捏捏自己的脸颊,“我感觉走路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甩来甩去。”
“不至于,你再胖十六斤也不过分,不过现在还是要保持苗条,不然怀孕的时候会比较难过。”他发觉时与的尴尬,很坦然的笑笑,“可能过几个月就会有,有什么害羞的,再不生都要步入高龄产妇了。”
是的,如果穆奕能平安,很快他们就会有宝宝,别人家的小孩都快打酱油了,穆奕只能干着急。
临走之前,他说了一句让穆奕很不痛快的话,他说,“美国那边叫我回去,我没同意,美国太远,我在那儿会想咱妈,也想你。”
穆奕朝楚慈瞪眼睛,楚慈很淡定的和他对视,“你看什么看?对时与好一点,我还是那句话,你行不行,不行就靠边站,我行,她什么时候回到我们楚家都是我们楚家的祖宗,你供不起的话,放着我来。”
蓝天啊,真他/妈蓝。白云啊,真他/妈白。时与想。
楚慈啊,真他/妈的好。时与又想。
只有穆奕一个人不爽,楚慈的身影最终在石板路上变成一个小点,穆奕一屁股坐在墓碑前面,一边用扇子扇风,一边对时与妈妈说,“妈,刚才有个自作多情的神经病来看你,你是不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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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等我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