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突然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呢?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她来处理,让他处理的后果只有一个,要不被人讹很多钱,要不给人揍的屁滚尿流赶快滚走。
时与半信半疑的盯着他,“你能处理?”
“能!”他信誓旦旦,“解决不了我就揍她老公!”
“哎你!还是……”
“没有还是!”他推着时与的肩膀往出口方向走,“你快去,别让车抄牌了。”
他推着时与小跑,她的高跟鞋在柏油路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很急促。
穆奕转身回去,车里只剩时与一个人,他连安全带都给她绑好。
不然,就相信他一次?这次换她闯祸,他来摆平事端。
她刚刚太大意了,怎么没仔细看看那个车牌,大致扫了一眼全是圈圈就以为是穆奕。
她应该相信穆奕的才对,就算他现在没喝酒,要载一个顺路的女孩,也不见得就是他想出/轨劈腿。
他那么爱自己呢……
想到这里,秦时与心底忽然升腾起一股小小的幸福感。
一个结了婚的豪门公子哥,他要有多爱你,才会让你从潜意识里就不相信他会被形形色色的花花世界给吸引,绝对不会出/轨呢?
她真的是从来不担心穆奕会出/轨,不然哪有老婆在去酒店把自己老公从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拉出来还有她这副好脸色。
她只是看不上那些莺莺燕燕跟苍蝇似得往她们家穆奕身上呼。
她放下一点车窗,从包里拿出香烟点燃一支,慢慢的抽两口,想到自己正在要宝宝,又掐灭,把车内的烟雾散尽,关上车窗。
大概20多分钟,还不见穆奕回来,她决定下车去看看,这么久还没有谈好,是不是真的和人打起来了。
只怪她今天太马虎,那女孩吓成那样,车也被砸坏,怎么会轻易解决呢?
打开车门,她扭动腰肢,双脚一起落地,这种裙子真是麻烦。
她刚从座椅里站起来,穆奕便远远的小跑着走过来,到她面前先搂过亲了一口,笑着给她整理被自己弄乱的发丝,“从那边看你站这里好像车模呢,特漂亮。”
时与给他蹭掉从她唇上沾下来的唇彩,朝他身后看两眼,“处理完了?”
“恩,处理完了!这还不简单吗?”
“那女孩哭了没?”她问。
“哭了,差点没哭死。”他说。
“那她男朋友来了没?”
“来了,来的是她干爹。”
“那她干爹有没有跟你发火向你索赔?”
“有啊!”他说,“本来他态度很强硬的,但是我很机智,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摆平。”
“你说你要弄死他?”
穆奕不屑的冷哼一声,“我说,祝锦宸叔叔,我是祝煜城的好朋友穆奕,您还记得我吗?”
时与眨眨眼,“祝锦宸?祝煜城的堂叔?”
穆奕点头,把老婆重新塞进车里,“就是他,我不仅认识他,我还认识他老婆,他老婆和我妈打保龄球呢……”
就这样,轻松的把那个女人和那辆车解决掉了,轻松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完全不算他有谈判的能力,最多算他有不需要谈判的运气。
穆奕开车带她去约好的饭店,路上忍不住八卦,“我觉得,姓祝的他们家基因不好,你看他们那些个五十几岁的老一辈,全在外面找小老婆,以祝锦南为首,而且他们家人克妻呢?祝煜城四个堂叔有三个死了原配,这死亡率,真高……”
时与向来只听不说,尤其是别人家的事,这会也忍不住八卦了,“真叫干爹?”
“老公会骗你吗?我亲耳听到的,真真切切,小声音含糖量250个加号,甜的我寒毛倒立。”
“你不就喜欢甜的吗?”
穆奕不说话了,过一会,车子停在红灯下,他抬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你乱吃飞醋,她又不是跟我叫干爹。”
“我又没说错。”
“我喜欢甜的是因为你是甜的。”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腻歪道,“你要是酸的,我就喜欢酸的,你要是苦的我就喜欢苦的,你要是猪饲料我就是猪。”
猪饲料?猪?
秦时与诧异的扭头看向他,这个人,不仅仅学会了谈情说爱,还学会了刷下限,为了让老婆高兴什么事都肯做,可问题是!
“你说谁是猪饲料?”
“我没说你是。”他不以为然,“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应该说我是玫瑰你是雨露,我是小鸟你是大树。”看,这才是常规的谈情说爱的方式。
穆奕笑笑,“我觉得这样的情话太俗气,过几天你就忘了,所以我想到一系列比较容易被你铭记一生的。”
“猪饲料?好吧,算你厉害,除了我,全中国再也没有一个媳妇听到自己老公说自己像这东西!”
“我还有别的呢……”他感觉自己成功了,到80岁那天,时与都会记得他用猪饲料和猪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又说,“你是苹果,我是虫虫,你是土豆,我是挠挠,你是铁锅,我是勺勺,你是围裙妈妈,我是小头爸爸,你是美伢,我是广志,你是翠花,我是熊大,你是红太狼,我是灰太狼,你是……”
“再说话你就睡沙发。”
“夕阳好美腻啊,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