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兮不可思议的瞅着她,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想男朋友想疯了,我弟弟还是小孩儿呢!”
“那还是你哥吧,我不介意改造渣男。”
何兮顿了顿,说,“我哥还不稳定,他在上大学。”
然后她听到温温说,“哎呀哎呀居然是大学生,那还是算了,我连高中都没上完,怎么高攀。”
到点打卡下班,她又是最后走的,看看店里哪里不干净不整洁,便主动去收拾,店长从包里拿出一块德芙巧克力给她,她惊喜的接过来,“谢谢瑶姐。”
“不用谢,你这么勤快能干,应该有奖励的。”
她当着店长的面掰下来一小块放进嘴里,剩下的揣回口袋,想给何来留着。
她要坐车赶回家,跟母亲一起把货拉到丽水路,车上人多,她个子又小,被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连栏杆都不用扶,就像个汉堡包里的生菜叶,不仅有面有肉还有酱,统统挤着她,等到下车时,她感觉匈围都快被挤小了。
母亲也刚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饭菜已经做好,还是早上的包子热了一下,炒了一道木须柿子。
何兮洗完手坐在餐桌上,心情好的快要起飞,大口大口的吃饭,笑米米的,问,“何来认你不?”
母亲在她对面斯斯文文的吃饭,说,“不认,你姑姑让他叫妈妈,他倒是听话,叫了两声,不过不太愿意搭理我。”
“慢慢来,他哪里还记得你是妈妈!”
母亲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下午有个中年男人,说他家少爷还是先生的让他来给何来送东西。”
“哦。”她应了一声,猜到是靳轩,“送什么?”
“一些零食和玩具。”母亲回答,过了一会,她小心翼翼的问,“小兮,那个男人,是谁?好像很有钱?”
何兮点点头,夸张的说,“那怎么能叫有钱,那是相当的有钱,一件羽绒服都好几万,什么天鹅毛的,天鹅总共才几只,都拔毛给他做衣服了,你说有没有钱?”
“那个男人干嘛给何来买东西,他……是不是追求你?”
何兮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母亲说,“那你为什么不考虑?”
“我还有江南呢!不能乱考虑。”
“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条件比江南好……”
何兮不高兴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妈!你怎么和江南爸妈一样呢?”
母亲不再说话,安静的盯着面前的饭碗,也没有再继续吃饭。
何兮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便放柔一些,拿起筷子一边继续吃饭,一边说,“我也不是怪你,这不是你跟江南爸妈的问题,连我自己都这样,今天跟我一起打工的小姑娘在跟我打听我哥,我心里也在想,我哥哥是大学生啊,我这么辛苦的打工让我哥哥有条件上学,不就是为了让他将来找到好工作,找到好的另一半?”
她苦笑,“妈,你看,连我自己都这么想,我怎么有脸怪你和江南爸妈,人活在世上,谁都免不了世俗。”
原来啊原来,原来她并没有太多太远大的理想和愿望,尤其是关于爱情,她只想喜欢一个人,清新脱俗的去喜欢。
脱俗太难了,脱衣服就简单的多。
吃完饭,她们把碗筷收拾好,准备去丽水路出摊。
这批货都是棉服,四十件衣服就很占地方,整整两大包,母亲本想她们两人一人抱一包下楼,何兮利索的一手拎起一包,“你拎车和货架,平时这些东西都我一个人搞定,没问题!”
她熟悉楼道,走在前面飞快,母亲才走到一半,她已经到了一楼。
她们是六点半多才到达丽水路,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她对母亲说,“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可能要干架。”
“啊?”
她们来晚了,不知道隔壁老板娘会不会又霸占她的地盘。
结果出乎意料,隔壁老板娘今天格外本分。
原因倒不是她自觉性多高,而是靳轩弄了两排铁架把门前这一大块地方给围住。
看到她来,mio店里出来两名店员,帮她把铁架收走,她抬头看向二楼,靳轩没在。
隔壁老板娘又在嗑瓜子,何兮都不知道她每天在这赚的钱够不够她买瓜子,她甩着满脸横肉妖里妖气的说,“真厉害啊,真厉害,这小狐狸精,才认识人大老板几天啊,晚上没少卖力吧,连地方都有人给圈好了啊,真厉害。”
何兮母亲正在帮她挂衣服,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何兮,“她在说你吗?”
“啊!”何兮哭笑不得,“对啊,她人生一大乐趣的就是折磨我,天天不说我两句她都活不下去,脑子生癌了,天天用我做化疗。”
“那她总这么说你,别人都会误会你了。”
何兮笑笑,“一般我不还口,给我惹急了我就上手,就好比有一只狗不停的对你叫,你不能也冲着它叫吧?它要给你叫烦了,你就拎着棍子打它一顿就好了。”
母亲有些难以置信,何兮成熟不像20岁的小姑娘。
mio的店长拿着两个塑料方凳出来,上面放着两个方垫,“何小姐,这是靳总交代给你用的,还有这个,”她放下塑料凳,从修身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粉色包装袋,“这是暖宫贴,你会用的吧?”
她没接,母亲对mio店长说了谢谢,然后接过来,撕掉包装,把她挡在货架后面一把扯开她的裤子,飞快的将暖宫贴贴在她的保暖裤上。
“靳总就是追你的男人吧?”
何兮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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