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血来潮的化起了现在最流行的咬唇妆,到了她的嘴唇上,那抹艳粉色娇艳而诱人。就如同跟*约会完 之后,被亲吻过,被*爱怜的噬咬过一般的,引人遐想。
这个时间,到酒吧里喝一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她需要喝一杯来放松一下自己,她需要放松之后的一个好的睡眠。
小酒吧里都乱,所以她去的酒吧很固定。坐到了吧台前的高脚椅上,长长的吧台零零落落的坐着几个人,调酒师看到她来了,打了个招呼,便开始调酒。
这里的调酒师是个混血儿,年轻帅气的总是会有不少的姑娘喜欢点他的酒,伊渺也喝他调的酒,人长得不错,酒调得更是好,总是能别出心裁。
他手脚利落的调好了一杯酒,伊渺的目光流连在了那杯酒上面。
冰蓝色的酒液,杯口带着一层淡淡的白色糖霜,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洁白的雪飘落在了孤独的无边无垠的蓝色大海上,那种感觉令人看着都快要心碎了一般。
:“这是什么?”伊渺看着调酒师修长整洁的手指把那杯酒稳稳的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迷离,如同带着一层水雾一般的,看也看不清楚,娇媚得快要把人的骨头都化掉似的。
:“你猜?”调酒师一手支着下巴弯下腰与伊渺对视着,他的眼睛带着深棕色,如同一杯清咖啡般的那种深棕色,伊渺看着调酒师的眼睛很漂亮偏偏少了一点点味道,就是少了那种她最喜欢的成熟男人散发出来的的令人不由自主臣服下来的味道。
每一个女人都想被征服,即使她已经足够强大。
:“蓝色妖姬?”伊渺想想,自己都觉得这个名字太恶俗了,配不上这杯酒。
:“错了,漂亮的小姐。”调酒师笑了笑,这个名字显然有点太大众化了,也太没庸俗了。
:“它叫百年孤寂.......”调酒师靠得更近了,整个身体几乎要探出了吧台,靠近着她的侧脸轻轻的说着:“今天的你看起来特别的孤寂,需要人陪吗?”
他的暗示太过明显了,在这种速食爱情的年代里,男男女女总是在追求着感官的享受,所以在孤独的时候放纵自己是多数人的选择,可是那不是她的选择。
她有强大的克制力,她从来不去碰触危险的或者是未知的东西。说穿了就是在某一些时候,她理智得过头了,所以放纵的男女关系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
勾着唇笑着,伊渺的眼睛迷离的看着年轻漂亮的调酒师,声音如同烟雾般的缭绕开来:“你太嫩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所以她的眼睛看着调酒师靠近了的帅气的脸,开始慢慢的变得清明起来。她用眼睛给自己筑起了一道墙,警告着他不可以逾越。
调酒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着抽离了身体,开始走向吧台的另一端,给另外的姑娘调起了酒。
这个酒吧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进的,而她有这儿的贵宾卡,门外排着队等着进来的还有大把的小姑娘,在这样冷的秋夜里,穿着条短短的热裤,露着一截白白细细的腰,她们在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在这样的酒吧里寻找放纵的机会,寻找财力雄厚的金主。
门口停着的不同款式的豪车上,总是会贴着不同颜色的便利贴,上面有着姑娘们的电话,四处都在弥散着放纵的气息,可是她就只是想喝杯酒。
今晚的她特别的想喝酒。过往的所有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都在眼前如同跑马灯似的走过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她的生命里留下痕迹。无论是谁........
:“百年孤寂?”她轻轻的说着,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不易察觉的笑。这杯酒在今夜是这么的贴切,却也这么的忧伤。
她喝酒的次数不多,可是当她想喝的时候就会有一点止不住自己。
她在有一点点微醺的时候给言绍宋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在酒吧里,让他来接她。她不想让任何人送她回去酒店里,因为危险。特别是在酒吧里更是危险,这儿是犯罪的温*,而女人就是这温*里最吸引人的罪恶的源泉。
头有点开始昏昏沉沉起来,而且她的身体似乎开始有一点点不对劲,她不过才喝了三四杯酒,怎么就这样了?不对的,就算是她的酒量不好,可是也绝对不至于会才喝了三四杯酒就不行了。她的浑身开始警惕起来,强装着没事的样子,看着四周。
眼前的影子有一点点的重叠着,调酒师的帅气的脸上,那双漂亮的深棕色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欲念。最可怕的是她身上的力气好像渐渐的在消失着,只能软软的倚在吧台前......
那几杯酒中有问题,她已经是很小心了,可是还是着了道。伊渺强迫着自己冷静的看着四周,她知道自己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不过在自己昏过去,或者是神智不清楚之前,她一定要把自己送到安全的地方。
她的眼睛落在了她左手的一个小小的冰桶,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渗着冷意的冰块。她伸出了手拿起了一个冰块,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使劲的嚼了一下,瞬时那种冰冷刺骨的寒意从牙根渗进她的味蕾上,让她瞬时清醒了一下。
不远处的一道身影窜进了她的眼底,他没有转过身来,但是高大健硕的轮廓,完美的四肢比例却总是令女人过目不忘。即使是在这样的纸醉金迷的酒吧里,他的身上依旧透出了沉稳与威严。
雷赫也在这儿?真是太巧了。
他就坐在不远处了卡坐上,他的面前是什么酒她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有一点她是足够清楚的,那就是在这个时候,雷赫要比这个调酒师,或者是在这儿的任何的男人安全多了。
伊渺努力的站起来朝着那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走去,她保持清醒的用眼神警告着调酒师。如果是在酒吧里,女人们喝醉了酒,被任意带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更加的令人无法想像。
曾经出现过有个女孩子在酒吧里喝了一杯调酒之后,就昏过去了,本来的时候在一个小旅馆里,她不是被强bao了,而是发生了比被强bao更可怕的事情,那个女孩的肾被割走了,她醒来之后,腰侧只有简单而粗糙的伤口缝合,甚至连她的手机都被拿走了,如果不是打扫卫生的保洁员,她可能 就会死有那个小旅馆里了。一想到这里,伊渺重重的掐着自己的手背,她一定要保持清醒.......
雷赫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似乎是在谈事情,身边都有着非常年轻鲜嫩的小姑娘,正在给他们倒着酒。
或者是因为没有力气,她走路的时候竟然如同风摆过了柳条般的,绵软的,轻轻摆动着的,几乎吸引住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的美丽已经不是那些个鲜嫩的小姑娘露露胳膊,露露腿可以比拟的了。
走到雷赫的坐位面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得利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可是偏偏身上的力气就如同被一丝丝的抽走了似的。
还好,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在这一刻她总算是知道了,今晚上自己是安全的。
:“送我回去。”她知道自己在说话,可是已经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借着光,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那竣长的眉,高蜓的鼻子以及那削薄的唇,再一次确定没错的,是他。
接下来她来不及看清楚他的眼神,整个人如同一团轻柔的绵花般的,软软的贴在了他的身上。闻着他纯冽干净的男性气息,进入了沉睡......
:“这人怎么回事呀,雷总我让人把她先弄走.........”陪着喝酒的小姑娘画着明媚的猫眼,鲜红色的唇如同喝了袋鲜血般的刺眼,她想要拉开这个讨厌的女人。
雷赫并没的抬起眼来,只是把靠倒在了他身上的女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小叠钞票放到了桌子上,这个动作非常的明显就是让她走了。小姑娘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还是止住了。什么也没说的拿起了那一小叠大钞站了起来。
常常在这里混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既然是这样了,也别自讨没趣,拿了钱走人才是聪明的选择。
雷赫看着怀里昏沉沉睡过去的女人,她的脸如同冬天天空里落下的第一片雪那般的纯净。大概她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的乖吧。男人的唇角似乎化开了温柔的弧度.......
----------------------------------分割线------------------------------------------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当她醒来的时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身体的感觉。
她看着那个睡得正沉的,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
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明媚的光线透过了酒店的窗帘的缝隙,直直的照了进来,在长毛的地毯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光影。
空气温暖而湿润,房间很大,这是酒店的房间没有错,可是这不是她订的房间。这个房间要比她那个小房间要费钱多了。她不敢动,因为两个靠得太近了,而自己那长长的头发还有一小绺被他压在了他的肩膀下。
薄薄的被单盖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靠近得这么近,近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脸上的每一寸的线条。他的五官立体而锋锐,却偏偏还透着成熟男人的那种沉稳与睿智。
他的肩膀裸露在了外面,宽阔结实的肩膀往下是性感结实的胸肌,光影交错着在他的身上游移着,勾勒出了他迷人的身体线条。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越是想要避开的,偏偏越是会见着。
她还能再执着什么,有的事情或许就是注定的,她与他就是要这样的纠缠吗?可是问题是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她只记得三四杯酒之后,她就昏昏沉沉的,然后死活吃了一块冰块,她可以清晰的感觉着自己的牙齿用尽全力的咬着那个冰块,那种冷意从牙齿根里钻进口腔的感觉,她还记得她软绵绵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之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得了。
昨晚他送她的没错,可是怎么到了酒店?他应该把她送回到伊家的,怎么两个人都到了酒店里?
阳光愈来愈欢快的从窗帘的间隙里无孔不入的往里钻,在她还呆怔着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是身边的男人似乎也到了手机的声音动了动。伊渺拉着自己被他压在肩膀下的那一绺头发往外拽着,蹑手蹑脚的下了g,找到了她的手机接了起来。
:”伊伊,你怎么了?在哪儿?”电话里传来的是言绍宋焦急的声音,甚至是有一点点的颤抖了,他在害怕着。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的声音这么的紧张。绍宋,这算真情流露吗?”伊渺坐在了酒店的沙发上,光裸的身体蜷成了一团,一只手抱着曲起了的腿,下巴就支在了膝盖上,懒洋洋的说着。
:“没事就好。”听到她的声音,还有她说话的口气,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挂上了电话。
她的中国好助理有一点生气了,以为她跟他开了一句笑,真是可爱。
伊渺坐在沙发上,看着g上的醒过来的男人,是因为她的声音,或者是别的,在五分钟之前还是呼吸均匀的在梦周公的男人,转瞬就清醒了。
他的眼神清晰得如同雨后的天空般的清澄,他不像一般人一样的醒来时还会昏昏沉沉的,眼底总是会带着迷糊。从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起,他就清醒得如同一只豹子般。这种人的危险意识与身体反应都是最快,最好的。
他坐在那儿,如同一只慵懒的猎豹,室内微微发沉的光线还是衬出了他完美的身体线条,深麦色的肌肤下每一块肌肉都显得结实,性感 ,流畅。连从窗帘间隙透进来的那丝丝缕缕的金色的光线好像想要争先恐后的落到他的身上去亲吻他那令人膜拜的身影。
:“过来.......”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充满磁性。如同在蛊惑着她一般的,或许是整个空间太过密封了,这两个字竟然好像反复的回荡着似的,令她的耳朵嗡嗡的作响着,然后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