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带着孙子去南坪客栈给人读报纸,给书店抄书,奶奶带着女儿,孙女绣鞋垫,手帕。
在寒风中凌乱兜售鞋垫的女人被马车刮倒。“老天,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就这么倒霉,倒霉。呜呜呜,”
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缓缓地走向她,递给她一两银子,孙小莲的迷迷糊糊脑子里有了琥珀花生的做法。反反复复的演练了很多次。
拿着一两银子买材料,做出来白白甜甜的小吃,一抢而光,从那以后,爷爷和孙子每天出门都各自带着一篮包好的小吃。
听报的人都深深敬佩老人家的大义大情,自己动手拿一份,把铜板放进篮子里。
家里的女人上午做好了小吃,下午出去卖,每天都早早收工。家里又恢复了笑声满堂,好似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留下过印记,没有你的日子,太阳每天照常升起。
剧院的后院,住着高小悦,带着三个年幼的女儿,分别为十岁,八岁。六岁。他的丈夫是个军士,跟着李将军去围剿南坪山,五六年都不见踪影。
有的说战死了,有的说被俘了,也有的说做了逃兵,不敢回来了。军队一直没有下死亡通知。高小悦带着女儿,领着公婆绣花,编络子,可还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听着剧院里传出来的化蝶歌声泪如雨下。“一起飞走了多好,留下的人得承受更多的苦痛和折磨,是我前世欠你太多么。”
泪眼中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缓缓地走向她,递给她一两银子。高小悦迷迷糊糊脑子里有了波波糖的造型和水果糖的做法。反反复复的演练了很多次。
拿着一两银子买材料,按照梦里的演示,果然做出好吃的糖果,那个波波糖太好看了。拿到剧院的大门就疯抢了。
乐得公公和婆婆起早帮着做糖,然后拿着小板凳坐在自家门口和商场门口卖,一文钱给五个,一会儿一篮子卖光了。听着铜钱在口袋里跳舞的声音,真比那音乐还好听。
真心祈祷着剧院和商场的买卖大火。一天比一天更好,大家的日子都有了盼头。
挨着康复理疗所的邻居,王招娣,嫁给商人丈夫生了三个女儿,生最小的女儿时难产做了病。莫名生了满脸的蝴蝶斑,黑黑紫紫的。几乎遮住了半边脸,看不出原来的摸样了。
郎中说亏了身体,以后都不能再生了。
月子还没有做完。丈夫不声不响的失踪了,公婆妯娌姑嫂都躲躲闪闪的。说是出去做买卖了,心细的大女儿听壁脚,说父亲带着表妹在下一个街口另立门户了。
说是那个表妹不甘来家里做小妾,要分家出去另过。婆婆疼侄女,就把儿子分家出去另过了。至于王招娣,等满月了以后过半年再说。
毕竟不能做得太绝,把月子里的儿媳休了,律法有规定的。婆婆很满意这个侄女的运到,嫁过来就旺夫旺运,儿子在生意上狠赚了一笔。买了个更大更好的宅子,全家搬走了。
这个地势不好,破烂的房子就留给你们娘四个住吧。我们做的不算太绝吧。有宅有院的日子在下堂妇里也算是极好的了。
抱着六个月的女儿站在门廊里卖些茶水,旁边摆上一些小板凳,环境简陋,给的量多,只能招待一些贩夫走卒。连日常的开支都应付不了。
呼的一阵大风把院子里茶水摊子刮倒了,呛了风的母女只有站在风中流泪。
泪眼中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缓缓地走向她,递给她一两银子和一盒化妆品。王招娣迷迷糊糊脑子里有了五香瓜子的做法。反反复复的演练了很多次。
搽掉眼泪,生活还是要继续,自己可以去死,可这三个女儿不可以去死。没有了父亲本就已经可怜了,再没有了母亲岂不是更可怜。
拿上这一两银子,买来生的瓜子,毛嗑,按照梦里那只手的做法做出来,在火炕上烘干,尝尝,真是不赖,好吃的不得了。
这个拿到街上一定很好卖,比单纯炒熟的更香,而且手指不黑。一文钱一份的包好,装到一个篮子里,算准剧院散场的时间。
拿一些散的供您品尝试吃,一下子就卖光了。哈,太好了,终于看见阳光在乌云中漏下了一条缝。
这个味道是不是还可以做花生呢?试试看。回到家里又买来了带皮地和不带皮的花生米。
第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