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和爹还不到六十岁,雨薇说,照一百岁算的话,您才走了一半,人生还有很远的道路要走呢。”
“呵呵呵,这孩子真会哄人开心,一百岁,那不成了老妖精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岁我们就是稀奇的存在了。呵呵呵,真逗。”
“不嘛,我要您和爹爹都活到一百岁。您听我的准没错,我说您的头发能变黑就是能变黑。”
张婉儿一看只靠说服是不行的了。只能用撒娇耍赖的方法了,仗着父母的疼宠达到自己的目的。轻轻的摇晃着母亲的胳膊。
当娘的哪受得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的撒娇缠磨。只得是笑着说,”好,好,听你的,我和你父亲都听你的。你让我们向东我们就向东,让我们向西,我们就向西。呵呵,”
“呵呵呵,说好了,娘,爹爹的那两个小妾哪儿去了。不住在这里么。”
张婉儿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父亲当年大小也是五品官员,娶了两房妾室,还有庶子和庶女。
“那两个女人看着你父亲退隐之心决绝,不愿回到乡下这老宅来。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分了家,庶子每人一个铺子。他们跟着自己的儿子留在那里了。”
张婉儿看着母亲暗淡下来的神色,笑着说道;”这样最好,父亲也该明白,那些女人都是冲着他的身份地位来的。没有了这些荣华富贵的光环,他们怎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前途和未来的人身上。”
“呵呵呵,你的父亲和哥哥们也是那时候明白的。人这一生,不同时期来到你身边的人抱有的目地也是不同,贫贱不移的才是真正的家人。
苦难和落差有时候也是好事。擦亮了人的眼睛。佛家讲朝闻夕死,无论什么年纪懂了总是好。”
“呵呵呵,是啊,雨薇也是这么说的。”
“阿弥陀佛,难得她小小年纪竟然能如此通透,心通透了,自然能看到净土。你听她的没错。你的这一步一步走来。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大儿子回来说了和妹妹见面的经过,天下知子莫若母,做父母的最了解自己的孩子。这一步一步的安排不是张婉儿。一个没有依靠和后盾的人能做到的。
皇家的威严不容侵犯,没有放太妃出宫的先例。只有放进庙观里的皇室族人。
“是的,娘,很奇怪。我感觉我和她的关系反转了,有时候。她是大人长者,我反倒是成了他的孩子。不由自主的就听她的意见和安排。真的很丢脸。”
张婉儿喃喃地说出自己的奇怪感受。回到了家,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一直在高天上游走的心终于落回到了地面。踏实而平静。
“婉儿,你自小就有主见,能心甘情愿的听她的话。那说明她的能力和见解比你还要高一筹。
人都是这样。习惯臣服于各方面都比自己高的人,这是一种敬畏之心。跟身份辈分无关。和自己的孩子不应该感到害羞和丢脸,那是你的骄傲。”
轻轻走进来的父亲,坐到亲亲热热依偎在一起的母女身边,张婉儿看到父亲眼里有一丝羡慕。人老了就是这样,就象小孩子一样。喜欢有亲人黏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亲近。
张婉儿站起身走到父亲的身边,拿出另一串佛珠送到父亲的手里说;
“爹爹,这是雨薇给您的佛珠,跟娘的一模一样。她说要你们时刻带在身上,对身体有好处。”
“老爷,你看雨薇送我的这串佛珠真是至宝。使人心神宁静,心绪平和,像婉儿带回来的那尊菩萨一样的力量。”
“呕,真的一模一样,我就时刻都套在手上好了。呵呵呵,这丫头有心了。”
“大老爷,求您救命啊,我家媳妇难产,现在已经没有气息了。求您用马车送到镇上去。”
“张三顺,马车我可以借你,可是这样太危险了。颠簸到镇上人还能有命么。不如到镇上的医管把郎中请来吧。”
张婉儿听到隐隐约约有声音从前面的院子里传来。灵泉水的滋润使得她耳聪目明,五感异常灵敏。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向外走。
“爹爹,娘,张三顺是谁,难产容易死人的。快拿人参出来先救命要紧。我去前面看看怎么个情况。”
“张三顺是隔两家的邻居,他的媳妇就要生产了。你这是听到了什么,我们怎么没听见。你这孩子去了有什们用呢?你又不会接生。”
母亲嘴里说着手里也没有停着,已经动手去拿柜子里面的人参了。
“娘,我已经跟太医学了一段时间的医了。总比这些土接生婆强。我们一起来的人里面有会接生的,我派人去镇子上接他们来。”
已经走出屋子的张婉儿又回头对着父亲和母亲说。唯恐她们看着自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