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她已经双脚腾空,他横抱着她走进大院子。院里繁花似锦、白槐树笔直的立得像无数根翠绿的柱子,月色笼下来,照着他的脸。
她只觉眼前的男人,那张俊脸越来越模糊,然后听到自己干涩的哭腔:“我没有不听话。”
“傻瓜。”他俯头,狠狠的吻着她,极重极重的啃吻,像是要把她的血肉都啃到自己的骨头里似的。似乎只有这样,才可减轻他心底陌生的、不应该属于铁血军人的情绪……恐惧。
她的所有变故,都是他带给她的,与她听不听话,哪里有关系?
让人窒息的深吻终于停下,他快步把她抱进客厅。她以舌尖舔着自己的唇,胸腔所有的慌张和疑惑都被他亲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满满的委屈。
“坏蛋,坏蛋。”她手捏成拳头在他的胸脯上捶:“骗感情,还要骗色,呜呜呜……”
这女人,真是撒得一手好娇。被她含着泪儿,噘着嘴巴,握着小粉拳这么捶啊捶,聂大首长感觉:扛不住了。
投降!238,首长我投降了。
他压了上去,单手一下便伸进了她的衣下,沿着衬衣向下摸。她手急眼快的捉住了他作乱的手,无语又生气:
现在我身心受创啊,你就只顾着禽兽?
也许是她圆瞪瞪的眼神太过凶狠,也许是他真的良心发现,那只大手从她那儿撤离,细细的在她的胳膊、手脚、额头处看了又看。
被他深幽的眼神巡视了一圈,她怔怔的脸色发热,然后脚踝便被抓在他的手里。
他似是着魔似的,目光一眨不眨,粗砺的指节在她细嫩的脚踝边上温柔的摩,双手细细的抚着她的脚面,片刻之后,唇瓣印在她的小腿儿后方。
“嗯哼……”她咬牙娇唤了一声,腿儿被男人整个抬高。他粗重的呼吸,从她的脚边儿一直传到大腿内侧,被他细碎唇吻咬过的地儿,像被架在热油里炸的油条,又酥又麻又脆……
“啊……”
大厅的吊顶装修很别致,16座的欧式吊灯高悬于空,紫红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流泻下来,他在灯下起伏的背脊,被女人忘情的指甲挖出一道道的深痕。
林微对自己的禽兽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她今天一天身心俱疲,刚刚又被绑架身受惊吓,正常男人都得抱着女朋友哄哄呵呵,让她舒舒服服的放下心头大石的吗?
为什么她这个,却是二话没说上来就压?
刚脱离苦海,又沉沦欲海,她实在太凄惨了。而最凄惨的事儿在后头。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家里广阔的客厅里,聂首长性致惊人。在厅里开发出多个小战场,并发扬了数个新体位。
而在前几次都收敛着的林微,因为今天终于没了特种兵队友的照顾,她“嗯嗯啊啊、吚吚呀呀”的嚎得喉咙沙哑。
折腾完毕,她瘫软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横抱着上楼。木质的楼梯板子,发出低哑的声音,她只被男人盖上一件军衬衣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脸上像涂抹上粉色的胭脂,美艳而疲懒。面对此时绝色,也情不自禁的又亲她。
而在他的唇瓣覆上来时,楼梯转角处,林微看到了几个身穿白色佣人服的身影。
难道说她和首长刚刚的大战,又被人围观了?
屋里有佣人,为什么一直不对我说?害我一直叫得那么豪迈奔放。
啊啊啊,不活了不活了!这日子没法做了……
“聂皓天,你……”她连责备的话儿都说不出。
他的眼神调皮而宠爱:“这儿是你的家。”
“哼……”她扭过脸。
他抱她踏上二楼:“我没有骗你的意思。我爸,我外公,他们的财势,在我眼里真的微不足道,所以,也就一直没对你道。”
温柔的话语,话题却转严肃。说到赵长虎和聂进,她心里的郁闷又起,嘟着嘴儿不说话。
“难道,如果以前我告诉你,我是赵长虎的外孙,是聂进的儿子,你就会更加的爱我?”
“当然不会。”她瞪他:“我是这么贪慕虚荣的人吗?他们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和我们的爱情有什么关系啊?真是的。”
“嗯,那就是了。”他眉心舒展,长长的睑缘笑成一条线,眼里丝丝的柔光却迷得死人:“他们和我们的爱情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你还生什么气?”
她被他眼底的柔光迷得心思绵软,待得明白过来,自己又进了首长设好的套时,她已经整个人被他抛进了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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