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一个馒头也能捏得眉飞色舞,群姐觉得首长主人中毒有点深。
他捏着只馒头,一边咬一边到处找郝清沐。奸细群姐往花园的方向一指。
他急奔了几步,便又回复他平时的沉着规整,踏着军人特有的身姿和步伐走近后面的那个温室花园。
硕大的温室中,透明的天花板上数不清的吊兰垂悬而下,除却一些不知名的小树小花,整个室内却是开得鲜艳的红色蔷薇。
着休闲运动装的郝清沐站在一树红蔷之间出神,红花丛中,她的眼神空茫,到得他走近,也没反应过来。
他又咬一口馒头,故意在她的面前“吧唧”的吃出声。她骤然见他,正捏着花梗的手指一紧张,竟把一株红蔷折了下来。
她郁闷,一脚踏向他:“都是你,辣手摧花。”
“刚才好像是这一只手。”他微笑着指着真正的“摧花”之手,故意眯起来看她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线。她本能的推他的脸往侧边扇:“这样看着,你真奸诈,正常点,大眼睛动起来!”
“哧。”他笑得更开怀,又在咬馒头。她瞧着他一口又一口的把馒头吃下肚,有点奇怪地:“这么难吃的馒头,你居然这么喜欢吃?”
“嗯。”他点头。
“难道你吃不出我放了一盘的苏打粉?难道你吃不出我放蛋白的时候错放了蛋黄?”
“嗯,吃不出。”他点头,甜蜜的眉眼轻挑,托着她的下巴抬起,自己的下巴却与她的额头贴着:“你做的,怎样都好吃。”
“……”她无语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嘟着嘴细声嘀咕:“下次给你放一两砒霜、两盘老鼠药。”
“你舍不得的。”他瞧着她不肯眨眼睛:“谢谢你,微微!”
“给你做馒头的是郝清沐。多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微微,这个事实让他感觉到无奈,也一直为陆晓等人的诟病:“为什么就一定是郝清沐,而不是微微?”
“因为,你的微微还在生气。”她说完这话,回身瞪他一眼,很“生气”的自己回房间去了。
红蔷下,他望着她的背影吃馒头。神秘组织的男子称呼她作“红墙”,但他知道应该是“红蔷”,艳红蔷薇、微微花开……才是她的样子。
她回身瞪他,一路小跑,装作生气的脸上俏红。这一刻的她,有一丝从前活泼娇俏的样子。那娇俏的眉眼间,让他很难把那个一枪柄将赵天天打倒在地的“红蔷”联系起来。
她已有了更敏捷的身手和更阴狠的内心,诱使赵天天与黑衣男子相争,她才在中间下手,放倒了赵天天,制服了黑衣男子。
她本应是当天的赢家,只是别人的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她反抗无力。
她一直以来走在歧途,原是因为迫不得已。陆晓分析:这样的话,她起码还有良心,不是天生的作恶多端。
而聂皓天只感觉到痛心: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在害怕什么?微微!
那个要挟你的神秘组织,那个黑衣男子,我会亲手把他们的真面止剥下来。
寒风凛洌,边远城郊处的一个城中村,村尾最荒凉的近林深处,几栋拆了一半的残旧小楼里,传来一阵急风骤雨的打斗声,村民家养的大狗在黑夜中喊得极凶,但很快便又趋向平静。
一只狗头血淋淋的扔在一角,黑衣男子跌倒在地,缩着身子向后面的墙角边上爬。正是那天与郝清沐在林中接头的男子。
他的眼神恐惧又迷惑:“两位大哥,我哪有得罪你们啊?如果有,请大人大量,有怪莫怪。”
两名男子身着便服,但脸上却都画了伪装的油彩。右侧的男人高大英挺,一直没有出手,但只静静的立在暗处,便已杀气逼人。
“你它妈的还是人吗?”赵天天踏前一步,一脚踩在男子的手指上,鞋靴的硬底磨着他的手指,男子像杀猪一样嚎:“冤枉啊,我是一等良民啊。”
“一等?”聂皓天冷冷转过身子,往侧边躺着熟睡的小女孩子的身边一指:“奸迷幼女,这还算是良民?”
赵天天一脚又踢向那人的下鄂,血花从那人的嘴里狂喷出来。看着地上掉下的一排牙齿,男人口齿不清的求饶:“饶命啊,饶命!”
“哼,狂讯的手下竟有这种窝囊废。”聂皓天对天长叹,男子吐出一口血,登时愕然:“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大?你是谁?”
聂皓天和赵天天心中都一阵暗喜:果然不出所料,这人竟然真的是狂讯的手下。
这一轮调查终于略有眉目。这个黑衣男子实在让人恶心,领了任务负责和郝清沐接头,却也不能规规矩矩的隐藏身份,竟然捉了个放学的小孩子意图不轨。
真是死100次都不算多。
看书惘小说首发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