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丁香到底还是个孩子,再说她本来就没多深道行,一脚踢开宋志健书房的门,进去指着宋志健和薛坤的鼻子就要将他们告上法庭。
那一段时间的宋宅整天沉浸在乌云密布的硝烟里。丁香的强硬是宋志健左右为难,他本来就是个视权力如命的男人,岂能为了一个女儿损失他的大好前程!虽然丁香是他宋志健的命根子,丁玲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可是权利比起她们母女,他宁可丁香恨他,他都不要选择和薛坤的娘家人作对。
最后,宋志健给丁香跪下,求她原谅,求她放弃控告薛坤她们的罪责。
丁香当时提出和宋志健断绝父女关系,从宋志健的花名册里将她拉掉。从此她和外婆、外公生活,改名丁香。
后来,外公知道所有事情的真像,包括妈妈的死因后,当即一口气就没上来,走了。
外婆和薛坤发了毒誓,外婆永远不出a县不进柳市,但是薛坤和他们薛家全都要滚出a县,不要骚扰他们婆孙的生活,如果以后丁香有什么事,她都要咬定是薛坤干的。如若丁香出了大小事情,她都要豁出性命和她薛坤打一辈子官司,毁了薛家,送宋志健和薛坤进大牢。
外婆、外公是当地的中医世家,从乡下到a县出了名的望族,只有妈妈一个女儿。
以外婆的执着和坚强还有她在当地的人脉,真要和他们打起官司,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怕丁香有个闪失!所以才和薛坤发了毒誓。
当时,薛坤在外婆的危险下写了君子协议书,当然老太太也不傻提前做好准备录下了薛坤的口误,等于有了拿捏她的口供,使她不得不答应下老太太的所有要求,携整个薛家离开了a县。
从此丁香总算是是在a县上完了高中,可是还是到柳市上了医科大学。当然当年的协议和毒誓里,丁香的活动是自由的。
听完后,东方宇深深嘘口气,沉声说:“实际上,从你到柳市上学到工作,薛坤和宋文静的明枪暗箭一直没断过,对吗?”
丁香吞口口水,“你怎么知道?”
东方宇看了她良久,说:“丫头,知道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吗?”
丁香咽口口水弱弱,道:“当,当兵的呀!”
东方宇“嗤”一声,嗤笑道:“当兵的也分很多兵种和工作性质。”
丁香双手抓着东方宇的衣襟坐了起来看着他,道:“那,那你是做什么的呀?”眼里有些许的期待,又有些担忧!
东方宇摸摸她的头,说:“担心什么傻丫头?你老公是特种兵里的队长,侦察兵出身,你说这些事情要你说的那么仔细吗?”说着,他揉着她的发定说:“好了,这些事情交给我了,以后不在我范围内的时候,机灵点学会保护自己。”
丁香咬了下唇,说:“宇?”
东方宇看着她的眸子,“嗯?”
丁香咬着嘴唇良久,说:“我的身份不想让别人知道,除了我老公。我不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担惊受怕的,我想让她过几天好日子!”
东方宇拉她入怀,“我知道丫头,我知道你为了不让老太太担心,才一个人忍受着薛坤母女的欺负……”
丁香点点头,靠着东方宇的胸口,呢喃道:“宇,我好幸运,好庆幸。”说着,她唇角微微上扬,“如果那天我要真把你当成坏人而转身走了的话……”她已经翘着唇角睡着了!
东方宇低眸看着怀里睡着的女人,眼里是无尽的爱怜柔情!可他的心里是为她的苦难而痛,抽着手指尖的痛。
轻轻将她放到床上,薄唇轻启,“臭丫头,什么眼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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