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丁零,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丁零?涵菱,不理这个疯子,我们走。”说着,他放手,却又搭到木涵菱的肩膀上。
木涵菱悄无声息的躲过,明亮的眼睛看着丁零,又看了看程东,轻声道:“程主席,他有时候确实有点神经,但你不能这么说。”
意思就是,我能骂他,你不能骂。我们关系再僵也是家人,你却是外人。可惜的是,程东没有听明白。
但丁零听明白了,他看着木涵菱的动作,笑意在脸上升起,他上前一步,不理会错愕的程东,对木涵菱道:“不错,我突然发现有点喜欢你了,啧啧……走吧,我也没吃饭,你请我?”
木涵菱微微皱眉:“别发神经。”
“我是真没吃饭,而且也没钱吃饭了。”丁零很光棍的掏出钱包,在分开夹子的瞬间把钞票转移到了袖里乾坤中。
钱包里面空空如也。
“程主席,不奉陪了哈。”丁零说完,他拉着木涵菱的胳膊,不理会木涵菱快要杀人的目光,朝着后门走去。
程东的脸色铁青,他看着远去的两人,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木涵菱和这个人渣会认识,而且似乎还很熟,甚至连被牵着胳膊走出去都……不反抗?
重重的一拳打在树上,程东钢牙猛挫:“丁零!老子不把你搞出学校老子誓不为人!”
……
其实不是木涵菱不反抗,而是她根本反抗不了。丁零的大手就跟铁钳子一般,她只是稍稍试了一下便放弃了挣扎。
她知道丁零不会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所以她也没必要做出一副被绑架了的样子。
“好了,已经走远了,可以松手了。”木涵菱已经恢复了平常面对丁零的那种冷淡,仿佛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你谈恋爱呢,我肯定是不会管的。”丁零似乎为了给刚才的举动做解释,他松开了手:“但程东那种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天鹅肉?木涵菱没想到丁零居然会这么说,微微一怔道:“他哪种人?”
“学生官僚啊,你们这次五一汇演他凭什么跳这么勤快?无非还是马上就要毕业了,给自己捞一笔政治资本罢了。老子生平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人家可是保研的。”
“对嘛,还保研,那就更要捞政治资本了,以便将来留校嘛……”
木涵菱摇摇头,停下脚步皱眉道:“你是真没吃饭?真没钱了?”
丁零咧咧嘴,正想说话的时候,便看到木涵菱已经掏出了钱包:“现在食堂已经没吃的了,自己去外面吃,我吃过了。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都还在抽中华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一件事么?”
木涵菱打开钱包,里面大概有三千来块钱,她直接拿了两千给丁零。
“这个月的生活费。花光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目送木涵菱离开,丁零又低头看看手中的钱,他有些疑惑。
“妈的怎么就收下来了呢?”
“难道老子有吃软饭的潜质?不对,妈的,这是木涵菱第一次给老子钱吧?”
丁零想了想,自嘲的笑了。他把钱随便塞进口袋,准备找个机会还给她。
木涵菱刚才说她前段时间一直在为了自己的父亲奔波,甚至还被人要求献身,丁零确实感动了一下,但感动并不意味着他就要上演一出浪子回头然后与木涵菱和平相处的戏码来——他们两人之间有太多的恩怨了。
我不喜欢你,但你做了让我值得感动的事我会记在心中,这是承你的情,以后会还你。但并不妨碍我继续不喜欢你,除非你变得让我喜欢,或者我的口味发生了改变——丁零的三观就是这样,并且一直觉得这种三观没问题。
这时,白酥酥的电话打来。
“徒弟,你先去吃饭,吃完饭到化学实验室的楼上等我们。快一点,你应该知道让女生等的后果是什么。”
化学实验室?丁零看着隔着几条街那么远的大楼,心道你们有车,老子甩火腿,怎么可能在你们之前赶到?
在心里吐槽之后,丁零快速走向后门。
此时的化学实验室楼顶,一个男生正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站立着,无数灵力正源源不断的朝着他体内汇聚。
男生算不上很英俊,但他的身材很好,而且皮肤很好,最重要的,是他脸上随时随地都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
半小时后,男生运行完了一个周天,他恢复正常姿势,从地上的背包里取出一条毛巾,仔仔细细的把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擦了一遍,然后又拿出了手机。
犹豫了片刻后,男生拨打了一个电话。
“酥酥,你有空没?我想我可能触碰到了超凡境的边沿。”
“呵呵,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顺便探讨一下。”
“哦,你要教徒弟啊……那行,有机会再说吧。”
挂掉电话,男生微微皱了皱眉,转瞬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提起包,他快速走下楼顶。
在极少有人走上来的楼梯上,他和叼着牙签的丁零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