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中的人就是嗜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这次,我莫名其妙做了一个梦。
我梦境了那个美丽的圣诞节,漫天烟火。
那个精致的面孔在我面前缓缓走了过去,他回头看我,微笑。整个大街上都是人,可是我谁也看不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那张微笑的脸,无比清晰。
他举止潇洒有度,无比迷人。
忽然,他回过头来,那张帅气的脸变成了记忆中的噩梦。那个男人对我说着:“花小惜,我希望我以后的妻子,她有个完整的家庭。花小惜……我们分手吧!”
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表情变得难过。
这是缠绕我几年的噩梦,我逃脱不掉,怎么都逃不掉。我的身世,它就像个魔影,狠狠的践踏着我心底的自尊。
身子一抖醒了过来,身子微微发凉。
我的面前,有一团耀眼的篝火,火光闪耀,偶尔发出啪的一声轻微的炸响。韩伤石正坐在火前,拿一根树枝挑着,默默的。
嗓子微微发胀……
他发现了我,扭头头来沉默许久,终于冷冰冰的说道:“真的好冷。”
已经不知道是几点钟了,还有少许同学点着篝火聊天,大部分都已经进了帐篷,我靠在这里,不知不觉又睡了一觉。
梦里的情感回归,揪痛的感觉在看到那个温暖的背影的时候,居然有增无减。
许久不开口,我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忍不住轻咳了几下。
“糟糕了,这种情况,明天要怎么实地采访?”我皱眉道。
“先顾好你自己,其他多余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韩伤石悠然淡漠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件毫不关已的事情。
这件事本来就无关于他。
我不满的瞪着他:“说的轻松,挂科怎么办?明年我还要重修吗?”
他继续打击我:“考试挂科与否,好像不表现在一次的实地采访中吧?谁叫你平时不用功。”
我被他气得剧烈咳嗽,那家伙一愣,又随手递过一瓶水来:“感冒了就好好休息,话还那么多。”
他语气里貌似都是嫌弃,动作却和表现很是不搭,我猛地夺过那瓶水,不管不顾的猛灌几口。
不料这样一来,咳嗽更加猛烈了,韩伤石无奈的冲我喊道:“你就不能慢点?你是女人哎,能不能不粗鲁?”
“我粗鲁不粗鲁,关你屁事!”我心里骂着,眼睛却狠狠瞪着他。明明是关心人的,干嘛非要表现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呢,摆酷给谁看。
夜间,山里的气温骤降,已经达到极冷。虽然点着篝火,但也无法抵挡冬天的严寒。旁边同学三五成群的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我们前面是一片山林,林子里的树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立在那里,黑影幽幽,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
月明星稀,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布。虽然周围一切都是黑暗,但山里的空气却格外好,深吸一口,浑身舒畅。
这时候我倒是睡不着了,和韩伤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他的话极少,大多都是我在问,他却嗯啊的随便应付。
“和我说说你吧?”我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