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揉捏的皱皱巴巴的纸,那是一张她在第二产科医院的生产证明,容姨说:“我私下派人查过,那个医院现在被改建成了教堂,我知道你在查自己的身世,能否帮我也查一查,当年,他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的语气里充满认真,思维清晰,完全不像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拜托了!”她急切的等着我回答。
我小心翼翼接过纸,说:“那,容姨,您女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有的,有的。”她又陷入了回忆,“我记得我生下她之后还没有昏迷,护士抱着叫我看了一眼,她的肩头有一块圆形胎记,特别圆,像是画上去的那种。”
圆形胎记?好特别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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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从容姨那边出来,走入宴会大厅,我脑子里还在想这件事,特别圆的圆形胎记?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圆的胎记?
如果哪天真的看到了,想必就是容姨的女儿了,因为自然生成那种胎记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大厅里放着优美的音乐,放眼看过去,许多身着华贵服饰的名门之女正款款迈着舞步,和自己欣赏的男人跳着舞。
凌君浩苦着一张脸,抱着一个美女,心不在焉的跳着,一会儿,他居然大意的踩到人家的脚。
女人叫一声,凌君浩赶紧放了手,道了一声抱歉,转身就走。
我看见他那副匆忙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就在我全神去想凌君浩的时候,背后忽然被人一把拽着,滑进了舞池。
舞步走起,他一手揽腰,一手握着我的手,优雅的迈着步子。
我定睛一看,是一个顶帅气的男人。
用这种方式邀请别人跳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嘘,别说话,别乱看,好好跟我跳完这一曲。”男人沉着到目不斜视,认真的完整着舞步。
开始的慌乱,在他几句话之后,我却意外的平静下来,跟着他一步步的跳着。
虽然脚下走着舞步,可心思却不停运转着,这个男人衣着讲究,况且能进入寿宴的,一定非富即贵,他一定很有来头。
可是,为什么和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