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用力推倒绝破的身体,他从地上站起来,捡起掉落在地的口哨。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权叔的脸色铁青,手臂因为被手术刀划伤,此时鲜血滚滚。
他愤怒的瞪大眼睛,将口哨放到唇边,狠狠挤出几个字:“去死吧!”
哨音响起,身后那些矗立不动的尸兽人,缓缓迈动步子。那些人面目僵硬,眼神无光,脚步又沉又缓,举着的双手露出锋利如刀的指甲。
权叔脸上划过阴狠的笑意,哨音直上,音律急促有序。
飞儿吓到颤抖:“姐、姐姐,这些都是什么呀?”
我努力支撑着双腿,和飞儿相互搀扶着,她因为脚受伤,此时只能单腿站着,这样子便站的更加不稳。
面对两个弱小的女人,尸兽人发动了最强大的攻势,他们呲牙咧嘴,像是饥饿的兽,野性发起来随时要把我们撕裂。
其实,尸兽人是不懂得面对强弱的,他们只凭着哨音指挥,而作出应有的动作,哨音急促高亢,他们便拿出最大的战斗力,若是低沉舒缓,则攻势一般。
四个尸兽人挥舞着铁爪,张牙舞爪的划着虚空,一步步走近。我和飞儿看着饿狼一样的怪物,脸色顿时煞白。
跑吧,无路可逃,况且飞儿还受了伤,不跑吧,结果只有一个,等死。
就在尸兽人越来越近,他的爪子快要抓到我身体的时候,我本能的一个转身,和飞儿紧紧抱在了一起,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背上一记尖锐的痛感。
我痛得头冒冷汗,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感觉有些微液体顺着脊背流出,痒痒的。
皱着眉头的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渐渐的,一寸寸倒了下去。就在我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头顶又一只硕大的铁爪抓了下来。
这一次,直直的朝着我的脸过来。
躲避已经来不及,况且此时的身体状况也不容我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重重落下。
就在距离我脸很近的地方,一道蓝光忽然出现,像一道屏障,挡在了前面。
紧接着,我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在我还有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我看见伤石冷若冰霜的脸上,眉头皱的紧紧的。
——
痛!
黑暗之中,疼痛无尽蔓延着,像要吞噬我整个身体。不由得双手微微抓紧了,头上竟出了一层冷汗。
我感到头无力的垂着,身子左摇右晃,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一个人严厉的声音:“你就不能轻点?没看见她很痛吗?”
一股凉意袭上我的背,丝丝凉意,却很舒服。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陷在伤石怀里,他坐在床上,就这么半撑着我坐着。
“小惜……”他温柔的叫了我的名字,我的眼睛转了转,只觉眼前亮的很,似乎又回到了密室的房间里。
“殿下,药上好了。”身边有一个报告道,伤石摆了摆手,就扯了毯子替我盖上。
可他依然没有把我放下来,而是就这么坐在床上抱着我。他很小心,胳膊托着我的脖子,尽量不让自己碰到我的伤口。
我又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让我惊讶的是,我依然半坐着躺在他的怀里,而伤石却靠着身后的墙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