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倾隐忍着情绪,冷笑掩过心头的苦涩,闲闲地说:“是啊,真难为你,这几个月一直在忍,一张结婚证而已,凭老公你的本事,随时都能让它变成白纸,你我都可以解脱了,甚至能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脏,多不堪,这样,你应该会活得更开心,更欣慰些吧。”
唐御北冷笑,“慕倾倾,你是猪吗?连做女人最起码的矜持都不懂,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尴尬,还敢没头没脑的跑出去招摇,看来仍嫌不够丢脸是不是?”
瞧瞧这身为老公的男人,说的都是什么话?慕倾倾承认,现在想起这话她都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看着她那冷漠淡然的样子,唐御北只觉得心里不爽到了极点,眉心一皱,拦住了去路,单手紧攥住她的手臂,冷声质问,“话没说完,谁允许你走了?你在外面到底干了些什么?昨晚一整夜都没有回家。”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慕倾倾抬头,望着他紧皱的眉头,淡淡地笑了一声,“干你经常干的事情,这个答案,满意了吗?”
因为上一辈的关系,他们二人无爱结合,可以肯定的是,唐御北不喜欢她,对这段婚姻甚至是厌恶的。
慕倾倾抽回自己的手,指甲生生嵌进自己的掌心,那种疼痛让她暂时忘了心尖上的凌迟。
她就像廉价的商品,在唐家要么受尽冷眼,要么被落井下石,所以,她不得不隐忍,将一切都压在心里。
手心一空,见她挣脱了自己的束缚,唐御北哼笑,“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慕倾倾,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虽然我不爱你,将来也不会爱上你,可是你好歹是我唐御北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抱歉,我既贪财又怕死,有唐家这棵大树做靠山,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去做那种脑残又低智商的事情呢?”慕倾倾基本已经麻木,他不毒舌说点儿什么打击人的话她才意外!
“让开。”她抬步就要走。
唐御北脸上的神情沉了沉,握着她的肩膀,大力地把她推到车边,用力按住乱动的手脚,“昨晚你跟谁在一起?”
慕倾倾迎上他冷鸷的眼神,自嘲地微笑:“原来你还有空关心我啊?”
“齐秘书说,早上上班看到你从酒店里出来……”
“一个秘书的话你也信?看来你是和她也是从那家酒店里刚出来的吧!”慕倾倾打断了他,语气很淡,“我做什么,你又不会在意不是吗?那又何必问这么多?”
她看到他猩红了双眼瞪着自己,本难受的情绪总算得到缓和,就像是报复后的块感。
慕倾倾抬手覆上唐御北的手背,一根接着一根慢慢扳开他的手指……
他的眸色如水般冰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是我的妻子,想坐稳唐少奶奶的位置,得拿出真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