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他只能又冷漠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愤怒。
在她面前,他似乎表现的有点不像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对她,他只想把她扣留在身边。
苏小沫脚下一顿,阎腾的话还真是让她一震。
他,能猜透她心里的所有想法吗?
可是,她也不过就是想出去而已,什么叫挑战她的耐心?
想到父亲的背叛,母亲的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来一次,现在自己居然被人软禁还处处受欺负。
越想越伤心难过,苏小沫眼泪就像决堤一样的流了下来。
“喂,苏小沫。”即使他表面冷如冰霜,内心强硬如铁,看着苏小沫瘦弱的背影瑟瑟发颤,他的心也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准哭。”阎腾走过去,用袖子胡乱擦拭着苏小沫的眼泪。
动作粗暴,但眼神却无比的温柔。
苏小沫像是避开瘟疫似的,一把挥开他的手,跳的远远的,防备的说:“你离我远点,不用你管。”
她对刚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谁知道他会不会这一秒人模人样,下一秒就兽性大发了。
在他阎腾眼里,还未曾对待谁如此般在意,她竟不知好歹,眼神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不屑、鄙视,好像他身上长了个毒瘤一般。
“既然如此,那你一个就自生自灭吧。”对她,他已经做到了自己忍耐的极限,这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对他,他定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龙王发怒,最惨的肯定是底下的虾兵蟹将。
一群下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客厅里,听着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心里暗叫大事不妙,连忙喊人请来了刘管家。
刘伯是阎家老一辈的管家了,在阎家待的时间比阎腾还要长,阎腾从小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好比亲生父亲,即使是连老爷子都没放在眼里的阎大少,对刘伯却是向来极其尊敬。
半小时过去了,楼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刘伯这才吩咐厨房端来了刚做好的点心上楼去了。
“少爷,我能进来吗?”没有回答的声音,刘伯推门而入,他知道这是少爷默认的方式。
阎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站在窗前,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
屋内一片狼藉,已经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刘叔,你说,我是不是不配得到爱?”他语气忧伤,形单影只,和商场上那个叱咤风云,手段冷血的阎腾判若两人。
是有多么深的伤痛,才能让冷若冰霜的他说出如此伤感的话。也只有在小时候他才会喊他“刘叔”。
屋内的空调开的极低,冷的就像阎腾的人一样,刘伯不免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