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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在海底。
她与他的距离,确实是真正印证了这首诗。
两人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坐在一起,靠的再近,也觉得很远很远。
听到苏小沫的话,阎腾这才慢腾腾的从文件中抬起了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被他熟练的掩饰了过去。
他定定的看着站在眼前的苏小沫,就这么想逃离他身边吗?
就这么没有耐心,一刻都不愿意等他?
以前,不管他多忙,都会迁就着她,陪着她哄着她,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露出伤心的表情。
她从未想过要迁就他一次,就算是现在,他们的身份换了,有求于他,都这么没有一点耐心。
他早就看到了她手中的那份解约书,已经猜到了八九。
他设下这个圈套,就是为了让苏小沫自投罗网,主动来找他,哪怕是他精心设计的也罢。
至少这次,不是他主动去央求她了。
就算等到了她又怎么样,他还是照样输了,而且一败涂地。
听到她要走,就再也装不下去了,丢下手中的文件,再次把她留了下来。
按照他以往的脾性,他要的女人,都是直接推到了再说。
可是对待苏小沫,这次他不想那样,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的膝下,心甘情愿的躺在他的身下。
这是第一个他有这种想法的女人,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苏小姐还是这么没有耐心,果然是江上易改秉性难移。”
阎腾拍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丢在茶几上,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和他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有些生气了。
有些人心里的什么情绪都溢于言表,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像苏小沫。
但有些人,表里不一,脸上越是笑的开心,其实内心说不定已经是怒火快要爆发了,反倒是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才是正常的表情,就像阎腾。
介于某人已经有些怒气了,苏小沫见识过他生气的样子,不敢再惹怒他,只得又乖乖的坐下。
“如果这是阎总的夸奖,那我接受了。”
苏小沫熟知,默不作声不回答,也是他不喜欢的,只能勉强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伶牙俐齿,很好,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阎腾也不打算跟她绕圈子了,直奔主题。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他换了个姿势,双腿习惯性的驾着,靠在椅背上,像是在审视着她,欣赏着她狼狈的表情。
就算现在对他不能有感觉,就算现在对他恨之入骨,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器宇不凡。
就连坐着的姿势,都是那么的好看。
“苏小姐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她既一时看呆了,让阎腾抓到了笑话她的把柄。
苏小沫脸上发烫的厉害,她相信绝对是因为空调开的太高了,绝不是因为偷窥被抓包而害羞。
她对上阎腾的眼睛,还能看到深入眼底的一丝笑意,更加窘迫了。
“咳咳,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阎总为何明知故问,我来的目的,阎总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如果他不知道她来的目的,那他就不叫做阎腾了。
如果不是早有安排的话,楼下的那位漂亮的前台小姐,怎么会知道她会来,而且还那么肯定是她呢?
除非楼下那位还真的有未卜先知,火眼金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