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心一横,胡搅蛮缠起来:“如果你们是官府的人,麻烦你们出示一下身份腰牌好不好?如果你们怀疑我扰乱社会治安,麻烦你们先拿出证据好不好?如果你们不是官府的人,那你们管这么宽干嘛?别说打架,就算有人在我这里杀人放火,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我被人杀了,那也算我自己倒霉,你们又不会出钱给我买棺材……”
婠丫头和小暄暄在屋里听得险些笑出声来,而白清儿和闻采婷则听得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没什么事了吧?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屋去了啊!”见两个妖女默不作声,楚河便准备关门闪人了:“两位大姐慢走,小弟就不送了!”
“等一等。”闻采婷忽然出声叫住了楚河。她先是冲着楚大将军嫣然一笑,随后幽怨婉转地说道:“你这人,真个好狠心哟。人家只不过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为何要对人家这么凶呢?人家大老远的赶到你家里来,你就不请人家进去坐一坐,喝杯茶么?”
得,这妖女在使媚功了。她本就专攻媚功,常用的pk技巧就是先用媚功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然后突施辣手取人性命。因此她这一番说出来时,是那么地发自内心,那般地纯真动人,怕是连铁石心肠也会给她打动。
可惜,楚河对精神类法术免疫来着。
他见这两个妖女如此夹缠不清,心中也是郁闷难当。没奈何之下,只能出绝招了!
他对着俩妖女嫣然一笑,捏了个标准的兰花指,嗲声道:“哎哟,这位姐姐误会小弟了。唉,实不相瞒,两位姐姐生得如此国色天香,教小弟见了自惭形秽,心中很是难受呢!”
说着,他幽怨之极地看了俩妖女一眼,黯然垂泪道:“小弟今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比小弟还要美貌的女子。所以,两位姐姐还是走吧,莫要再伤害小弟了……”
东方不败,再战江湖!
自我催眠之下,楚河无论眼神、动作、表情都与小受型的东方不败一模一样,教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婠丫头和小暄暄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白清儿和闻采婷更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神情变得古怪之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如此,姐姐这便告辞了!”闻采婷略点了下下巴,拉着白清儿嗖地一声飞出了院子,好像屁股后面有哥斯拉在追赶一般。
只听空中白清儿的声音隐隐传来:“难怪那家伙面对我们时无动于衷呢,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
待俩妖女远去之后,楚河解除自我催眠状态,捂着胃部干呕了一阵,愤愤地道:“每次扮东方不败都扮到自己想吐!那俩妖女真是害死人!”
婠丫头和小暄暄从房梁上轻飘飘地落到楚河身后,一人给了他一个脑嘣儿。
“哎呀,干嘛打我?”楚大将军捂着后脑勺,愤愤不平地看着俩妞。
“拜托,以后扮东方不败的时候,先给个提示好不好?人家本来就有妊娠反应,见到你扮东方不败,都要恶心死了……”婠丫头苦着小脸儿说道。
“顶楼上的。”小暄暄也是苦着小脸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小暄暄你跟着婠丫头学坏了……”楚河郁闷地道。
“对不起啦。”小暄暄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看到婠师姐出手,就有些情不自禁了。再说,你扮东方不败确实很能恶心人嘛!宝宝都在肚子里踢了人家几脚以示抗议呢!”
“我那不是尽量避免直接冲突么?”楚河解释道:“你们不是说我的歌武双修很难打中轻功高手么?白清儿和闻采婷都是能飞好几层楼那么高的高手,我怎么可能打中她们?就算我不会输,可打赢了也不好吧?
“打赢她们之后,她们要逃我又追不上,你们又不能随便出去追。谁知道她们逃回去了会不会搬救兵来?要是把丈母娘大人叫来了怎么办?那不更是天大的麻烦么?我倒是不怕什么,可就是担心你们和宝宝。所以要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人家倒宁愿跟她们打上一架,也不愿见你扮东方不败!”婠丫头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关门进屋。
在床上坐定之后,楚河道:“这下可以肯定,闻采婷和白清儿不是专程来找我们的了。可是这里这么偏僻,她们为何偏偏要找到我们这里来?”
“难道是沈落雁把她们引来的?”小暄暄说道:“沈落雁心机深沉,你看到她杀独孤霸,她绝不应该那般轻易地放过你。”
“不错。”婠丫头也发贴顶小暄暄:“一定是她跟踪你到了这里,然后跑去把闻采婷和白清儿引了过来,想借她们之手除掉你。虽然普通人无法跟踪你,但是沈落雁武功很高,你没有对付武功高手的经验,她要跟踪你并不困难。”
“沈落雁要对付我,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下手干掉我不就好了?”楚河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忽然心中一动,说道:“我明白了!沈落雁肯定是在洛水河上,看到我打倒侯希白的那一幕了!当时我们就是在洛水北岸的街上发生冲突的,河里那么多船,沈落雁应该就在其中一条船上。
“看到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摆平了多情公子,所以她没有信心杀我灭口。而她又知道阴癸派的秘巢,于是就跑过去把白清儿和闻采婷引了过来,想行借刀杀人之计。
“但白清儿和闻采婷看到我之后,从身形上就能判断出我不是把她们引过来的人。再加上我的实力深不可测,她们不想无谓地给魔门树敌,所以才会那般轻易地退走!”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这么回事。”婠丫头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过你可少臭美,你才不是深不可测呢,夺了你的双截棍,人家一只手就能摆平你……无论怎样,闻采婷和白清儿总算是走了。我们没有暴露,不用转移到别处了。”
“不一定。”楚河摇头道:“我们的麻烦很可能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