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由得你去!”婠丫头跺了跺小脚丫,恶狠狠地瞪了楚河一眼,“若是跟石青璇说上一句话,人家便让你尝尝最新开发的‘面目全非’脚的滋味!”
“……邪王人格不受我思维控制的好不好?我答应了也没用……”楚河这话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家有悍妞,兄弟着实过得困难哪!
他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就不要去了。这次大爆发还不知道使什么招式呢,要是被爆发的能量误伤可就惨了。暄暄,借你宝剑一用!”
楚河提着剑,迈开大步沿着小道向山上疾奔。他虽然不会轻功,可是百米跑的速度却是很快的。而且体质强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山腰之时,额上也只是略微多出些汗珠。
山腰有座八角小亭,掩在丛丛密树之中。靠山一边有道清泉,西面是崖壁,可供自杀人士直接跳下,连栏杆都不用翻的。
楚河先喘匀了气,左顾右盼一番之后,钻进了亭边的草丛中。他自我催眠成一只冬眠的蛤蟆,将呼吸、心跳压抑至微不可闻的地步。眼睛紧盯着那八角小亭,期待着情节按剧本上演。
不多时,丁九重首先华丽登场。此人长得很有创意,活得有很有勇气。头上还戴着个帝王冠,想是欲用王者之气,来掩饰自己那如车祸现场一般的相貌。
丁九重在亭子里等了没有多久,周老叹就来了。此人长得比丁九重更有创意,极具史前文化感,让人感叹邪帝向雨田收徒弟果然是有教无类。
俩人先来了场例行的战前对白,然后周老叹就先动手了。周老叹把手变得比熊掌还大,比猪血还红,乒乒乓乓地和丁九重打了一阵,颇有些势均力敌的感觉。
俩人对轰了一阵必杀之后,金环真就来了。这个女人穿着一身彩衣,长得千娇百媚,但是眼角眉梢隐约可见皱纹,年纪显是不小了。但是说话却是嗲声嗲气,装嫩起来比起婠丫头还要厉害,偏偏又没有婠婠那等精灵气质,徒教人恶心罢了。
三个人又啰嗦了一阵,然后倒行逆施尤鸟人就出场了。
尤鸟人长着一张生化危机丧尸脸,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却偏偏硬生生挺着不肯闭眼。教人看一眼便觉揪心地难受,不住在心里祈祷:你丫死就死,别半死不活折磨人了!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啰嗦了半天,然后就开始“无间道”行动了。金环真把她的姘头周老叹打飞了出去,周老叹啊地一声貌似断了气。
接着丁九重和尤鸟人莫名其妙地就从后山跑掉了。
再接下来,金环真就走到了假装死掉的周老叹身边,把他扶了起来。一对狗男女奸笑几声,也钻进了后山林中。
待四人都离开后,楚河解除催眠状态,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他刚才正想趁四人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捡便宜呢,哪晓得这四个家伙溜得这么快,还没来得及转换呢他们就跑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提着色空剑,沿着山路继续向上攀登。过了几座小桥,路过一角危崖边的小亭,穿过一片密林之后,面前便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
这庙宇依山座落在山城之上,门前有着近百级的破烂石阶。楚河也不犹豫,直接提着剑踏上台阶,走进了庙宇大门前。
破庙大门洞开,里面黑漆漆的,透出一股子腐朽的味道。他回过头,向着外面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跨过门槛,进了庙中。
灯火突然亮起,照亮了漆黑的破庙。
楚河心中毫不意外,循着灯火亮起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位长发垂腰、身材婀娜的女子,正背对着他点燃佛台上供奉菩萨的一盏莲灯。
楚河心中早就有数,这妞当然就是石青璇了。他也不说话,径往门槛上一坐,倚在烂出许多孔洞的木门上。
楚河坐定之后,便听石青璇那清越甜美中带点冷清的声音响起:“不知这位先生是哪位前辈高人?此处马上会有极之凶煞的魔头到来,先生不会武功,还是暂避一阵吧。”
楚河不作声,恪守对婠丫头的承诺。心中却在腹诽着石青璇,你这丫头既然听出我不会武功,干嘛还问我是哪位前辈高人?这究竟是礼貌还是讽刺啊?
见楚河不作声,石青璇柔声说道:“先生莫以为我是危言耸听。若只是偶然路过,听到箫声寻来,那小女子要劝先生赶紧离开。否则魔头一至,先生可能会遭受无妄之灾。”
楚河还是不作声,眯着眼睛望着庙门外。
石青璇幽幽一叹,低声道:“先生执迷不悟,小女子只好得罪了。”说罢,她转过身来,轻移莲步,向着楚河走去,想将他点晕之后藏起来。
但她刚走两步,便看到了楚河搁在膝上的色空剑。
楚河没有带剑鞘,是直接提着出鞘长剑上山来的。因此石青璇只看一眼,便认出了他手中的剑!
石青璇小脸儿蒙在面纱下,只露出一双美丽之极的明眸。此时眸中透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顿住脚步讶然道:“师妃暄的色空剑?你是……”
楚河还是不说话,看都不看她一眼。
然后天就黑了,再接着金环真和尤鸟人就再次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