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苏锦落不是输的没劲,反而是有一种不可思议、不服输的劲头,与老爷爷继续对战了一盘又一盘。
在一段时间之后,苏锦落才是弄清楚老爷爷的身份。
老者其实是帝师,即为当今圣上的启蒙恩师,也是当初给当今圣上的父亲出谋划策之人。正是这个东方景的神机妙算,先帝爷才是能够抢占了种种先机,打败了当年的太子,荣登大典!
可是后来,这位老者却是因为一些事情而退出朝政,转而在各个地方游历,也是曾经在各个地方居住过。
这个山脚下的木屋,也是老者的一个隐居地,对于老者而言,他大概是想着这个作为最后一个家的!
而老者却是在当天便是得知了苏锦落的身份。
当苏锦落很是坦然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老者闻言一笑,“苏锦落?呵呵,前段时间在京都炙手可热的和硕郡主便是你吧?”
苏锦落偏过了头,耸了耸肩,“嗯,好像是吧!实际上我不知道自己还那么风光过!”苏锦落毫不避讳,看着老者那般坦然的笑容,她莫名的信任眼前的这位老者。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不好使了。所以倒是连同这种风光的事情都忘记了呢!”
老者原本看上去是有仙人之姿的,此时听到苏锦落本意搞笑的话,原本淡然的面庞却是带了一丝黯然,苏锦落看不透。
“如果能够忘掉很多事情,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儿!”
猜不透这位老者隐隐的淡淡哀愁,苏锦落一方面抽空去找老者谈天论地,一方面却也是在忙于自己的生产大计!
苏锦落知道棉花是喜温、喜光作物。因此,棉田应选择土层深厚,肥力中等以上的平地或向阳的坡地。
于是,居住在这个方圆几十里都几乎是没有别的人烟的山脚下,苏锦落早早儿的拽上苏桂同学,很痛快的带领几个人一起开垦了不少的坡地。
小春子托着腮帮子思考着一个她近日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小姐,这你种下的棉花,和咱们之前种的玉米什么的不一样么?呃,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怎么它就能够纺成布?”
纺布么?呵呵,在这个古代,倒是有纺锤,甚至已经出现了纺织麻纱用的纺车。
其实,苏锦落在小的时候是见过那种纺锤儿的。还记得小时候,奶奶家炕头,经常是放着一个油光锃亮的骨头。当时年龄很小的苏锦落还特别好奇那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个骨头上边有一个铁丝,为什么那骨头上边总是有那么多细绳儿。
直到后来,苏锦落才知道那个是纺锤儿,而奶奶家的纺锤儿大抵是被用来拧麻绳儿的。只可惜,奶奶从小对她不是很爱搭理,只是嫌弃她是个女孩儿!苏锦落始终是没有知道如何去弄这个纺锤儿,也没有正经的见过奶奶用它,因为,奶奶不耐烦见这个孙女,一味的将她赶出屋子。
而在后来,苏锦落爸爸突然的离开,一并抛弃的还有这个奶奶。
当垂危的奶奶躺在炕头,苏锦落印象深刻的除了她浑浊的带着泪水的双眼,还有那个依然放在炕头的纺锤儿。
苏锦落呆愣的回忆起儿时傻乎乎的模样,自嘲一笑。奶奶到死的时候大抵是明白了什么,只是一味的落泪,甚至是伸出那干瘪的犹如枯木一般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
一甩开这个让自己难过的手,苏锦落当时大声的说,“您这样是什么意思?后悔了吗?可是你那个好儿子已经是抛妻弃女离开了,你倒是好意思让我妈整天这么伺候着你!果然是您养的好儿子,都是这般嫌弃我是个女孩儿吗?可是你还不是得让母亲给你养老送终!”
苏锦落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不管不顾说出的话,她也记得母亲冲着自己大吼,责怪自己不懂事儿。
是的,苏锦落那个时候心里是不平衡的,是恨的,才不要去理会老人家的心里是不是会好受!她不好受?曾经她在腿脚利索的时候是一味的刁难母亲,一味的看不上自己母女俩,这会儿是哪里不好受?
犹记得,那个时候,那个满脸褶皱的老人嘴唇哆哆嗦嗦的,话虽说是没有说出来,却是啊的一声哭的更加厉害……
苏锦落嘴角自嘲一笑,当初的事儿,大抵是自己不懂事儿的,何苦为难一个即将去了的亲人?
可是苏锦落却不是一个容易原谅人的人!当初深深烙印在一个孩童心里的种种伤害,怎么可能一瞬间抹平?
小春子推了推发愣中的苏锦落,“小姐,你咋的了?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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