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清的帮助下,江雨桐和父亲秘密去了b市,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住下。
孟绍谦虽是有惊无险的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可是他在孟氏的地位也陷入低谷,孟氏大权被孟庭轩独揽。
而孟庭轩跟颜清解除了婚约,口头上说是去日本和未婚妻完婚,可却没人听过他结婚的消息。
半年后,清晨,孟家
庭院中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白雪,昨夜下了今年的初雪。
孟绍谦站在窗前,深锁的目光凝视着外头的一片雪白。
他还记得江雨桐最喜欢初雪,她说初雪的时候,许下的心愿一定成真,这样不需要还愿的便宜,能占就占。
也不知他们在郊外山庄那夜,她到底许了什么愿,至今成真了没有?
司漫穿着蕾丝睡裙从床上起身,抻了个懒腰,虽然脸上不施粉黛,但却在慵懒中透着迷人。
她看了一眼窗前的背影,下了床走过去,从后头环住男人的腰,“绍谦,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转身去衣柜里取衣服,“没什么,睡不着。”
司漫的娇俏的脸庞微微一僵,她怎会察觉不到男人有意无意的疏远,她转身走过去,娴熟的为他扣好衬衫的扣子,缓缓道,“绍谦,我觉得黑色不适合你,我喜欢看你穿白色,你觉得呢?”
男人的双眉微微一簇,不过还是勉强露出一抹笑意,“随你。”
司漫的心底立刻涌起强烈的幸福感,她不求别的,只想让他心里有她,哪怕是小小的位置,她也心满意足了。
过去,她从不奢望自己能够插足他的生活,可是如今她只是随口一提,他便满口答应,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慢慢走进了他的心?
司漫激动的轻唤他的名字,“绍谦……”随后吊起脚尖,将嘴唇慢慢的凑过去,男人看到她脸上羞涩的红昀,双眸微微眯了下,抬手,轻轻卸下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轻声拒绝,“我还有事,改天吧。”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他逼迫自己也没用。
或许,那种炽热的感觉,这一生,他也就有那么一回!
司漫嘴唇轻颤,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别的地方,她都想方设法让他对自己动情,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虽然他们两个同床共枕也有几个月了,可是孟绍谦每晚都是规规矩矩,从未主动碰她一下。
“绍谦!”
男人驻足回眸,“还有事?”
“难道你想一直这样对我么?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有感情,我会伤心会哭,难道你就不能念在我对你的好,试着接受我吗?”
孟绍谦眼睑微垂,“司漫,你还看不出来么,我已经在接受你了,能让你躺在我身边,已经是我迈出的很大一步,我也需要时间,明白吗?”
闻言,司漫不由得喜上眉梢,她小跑过去搂住男人的腰,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似是撒娇的道,“绍谦,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后我一定不会为这种事再和你闹别扭。”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爱怜的道,“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约朋友逛街。哦对了,前几天你不是说要学做菜么。”
“我这双手那里是能洗菜切菜的呀?刚学第一天就把指甲切掉半截!可惜了我做的那么漂亮的指甲!再说,家里佣人多的是,还用我么?”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拿起司漫的那一双手仔细看了看。
白皙修长,犹如水葱。
他想起了江雨桐,她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胃,所以她隔三差五的下厨为自己洗米做羹汤,她围着花围裙在开放式的厨房中忙活,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一眼,他觉得那时候的她,美极了,周身泛起一层明亮的光。
男人放下司漫的手,转身默默离去,他原以为他放下了,可是每一次想起她,心底竟然还是那样心酸。
每一次醒来,看见身边躺着的司漫,他都异常别扭,偶尔,在叫司漫时,差一点叫成了桐桐……
孟绍谦取了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孟氏没了他的立足之地,不代表他就要干闲着,他在美国注册的公司已经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国内,现在正迅速发展着。
等红灯的时候,孟绍谦轻轻敲着方向盘。
半年来,一直都没有江雨桐的消息,关于孟庭轩的消息更是少的可怜,他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他并未去寻找,他知道,去寻找的结果也只会让自己痛心。
更何况,他和司漫在一起了,即便不爱,也没有了分开的可能,何必再去想那个绝情绝义的女人呢?
孟绍谦看着从眼前穿过的路人,上班高峰期,路上人很多,熙熙攘攘,喧嚣非常,可是他心底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落寞,似乎有种东西,在心底慢慢老去,坏死……
半年后,b市
“小江,19号餐桌!“
女孩轻盈的跑过去,端起窗口的餐盘,利落的跑到19号桌前放下,微笑道,“先生,您点的餐已经上齐了。”随后,她将桌上的号码牌揣进兜里。
“雨桐,累不累?前台这活可不好干哪,只要你张嘴,我就把你掉到后厨那边,那头吃得好挣钱还多,你看怎么样?”大堂经理晃晃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嬉皮笑脸的道。
江雨桐摸了一把额角的汗,笑着回答,“不用了,我觉得送餐挺好的。”
窗口又将一份快餐推出来,江雨桐纲要伸手去拿,却被经理拉住手腕,“雨桐,你何必这样倔强呢?你家里的情况我都知道,你还有个卧床不起的爸爸,你这日子也不好过,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江雨桐把手抽出来,冷冷的看着他,“我虽然眼拙,但谁是好人谁不是好人,我还是分的清的,经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干活了!”
说完,她端起餐盘离去,经理恨的牙痒痒,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扬声道,“江雨桐,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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