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说这些话的?嗯?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的,靳宝梳教的?”戚汝年有点哭笑不得,他的真儿从前跟他说话都是很老实的,哪儿会说这种绕弯子的话?
“宝梳说得不对吗?”初真咬了咬下嘴唇,微微翘嘴道,“你不出来,就是嫌我麻烦,什么都帮不了你,还得给你添麻烦……要是你想见我,老早就出来了……”
“那个靳宝梳都把你带坏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刚才我叫你呢,你为什么还走?”
“你不想见我,我为什么不走?”初真姑娘也有赌气的时候啊!
不过看着她那赌气小模样,汝年是又爱又好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贴着她的额头低语道:“我想见你呢,昨晚就在你屋外头守了*,你说我能不想见你吗?昨下午听见你的声儿的时候,我就想出来见你,只是……罢了,那些都不说了,横竖我都出来见你了,你还回去吗?”
初真两颊微微透着苹果红,黑黑的睫毛弯弯地垂了下去,腼腆羞涩道:“让我想想吧……”
“想什么想?先回院子里再说!”汝年弯腰把初真横抱了起来。初真吓得花容失色,忙轻声说道:“汝年,放我下来!叫宝梳他们看见,像什么话呢?汝年!汝年!你听见没?”
可汝年当没听见,抱着她踹开院门就往房间里走去。这让正站在灶屋门口商量该雇城里哪家马车比较划算的宝梳和夏夜惊呆了!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满面羞红的初真被躲了*的猫抱进了房间里,异口同声道:“见面了?”
说完这两个字,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掩嘴狂笑了起来。宝梳笑得特别嗨,还小跑到人家房间窗下,猫着腰去偷听。夏夜也忍不住跟了过去,小声对宝梳道:“这样……不太好吧?”
宝梳侧耳细听道:“不好你一边去!”
“汝年知道了会揍死我们的!”
“有我们家阮曲尘在,他揍不死我的!”宝梳歼笑道,“这好戏错过了,你想想,那得等多久才能听见了?哎,两人在屋里怎么没声儿呢?”
夏夜掩嘴哑笑了一通,指了指里面轻声道:“没准……都亲热上了!五六年啊,都憋了五六年了,也是时候……嘿嘿……不能跟你说得太具体了,回头曲尘收拾我呢!”
“没那么着急吧?”宝梳掩嘴笑道,“大清早的洞房?好浪漫哟!”
“那倒是啊!洞了也该有点声儿啊!怎么这么安静啊?”
“以我的经验来看,估计初真这会儿应该喘不过气儿来了!”
“对的对的!”
两人正躲在窗下当狗仔队时,曲尘那衣裳边忽然扫过了宝梳的肩头,宝梳一愣,立刻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笑容变得有多温顺就有多温顺,没等她说话,曲尘就拧了她的耳朵,再踹了夏夜一脚,小声道:“一边去!不然一会儿我跟汝年说,看他会不会拆了你一身骨头!”
“好好好,我走我走!”夏夜一溜烟跑回了灶屋。
曲尘拧着宝梳的耳朵回了自己屋里,关上门松开手道:“不是说给我煮面去了吗?怎么还跑去偷听人家两个了?”宝梳揉了着发烫的耳朵,委屈道:“就听听嘛!人家还没听着什么呢,就被你给拧回来,一点都不划算!”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去偷听什么?”曲尘拍了宝梳脑袋一下道。
“什么两口子?初真还没跟戚汝年成亲好不好?而且他们两人是退了婚的,退婚书还是你写的,”宝梳指着曲尘,微微仰头道,“我是关心初真,不想让她受欺负了,不对吗?”
曲尘伸出一根食指,在宝梳那根上轻轻地碰了碰,反问道:“你觉得他们俩那婚还退得了吗?”
“横竖不能让戚汝年就这么把初真给……给……给那什么了!”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真在那什么?没准人家只是说两句小话呢?”
“所以我要去听听啊!”
“我的面?”曲尘冲她挑了挑俊眉道,“我要回庞府了,这会儿都还没吃着早饭,你这媳妇怎么当的?”
“要回庞府去了?全都好了?”
“已经没事儿了,往常也发作过,睡*就好了。”
“好了,是吧?”宝梳踩在凳子上,爬上桌子坐下后,翘起二郎腿抄手道,“既然你都好了,那阮爷我们来掰扯掰扯您昨晚逛窑子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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