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夏夜使劲摇头道,“我对她,顶多就是同乡的意思,再没别的了!我压根儿就没往那边想,知道吧?”
“那这事你得处置妥当了,”曲尘接过话道,“稍有不妥,她一赌气跑了,绣庄那边怎么办?眼下她已经算绣庄的元老人物了,她一走,宝梳和初真都会多出许多事情。撇开这层不说,好歹是同乡,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你应该好好把这事处置好了,省得往后见面跟仇人似的。”
“怎么处置啊?”夏夜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三个问道。
汝年捻了一块点心吃道:“这事还用我们三个教你?乐乐哥不用说了,压根儿不懂;我和师兄从头到尾也只有一个女人,你经手的比我们多好几倍了吧?你不是号称脂粉游龙吗?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
夏夜拍了一下脑门道:“别的女人还好说,刘海樱是从小就认识的,还是一个村的,这事儿不好办呐!万一整不好,她找我闹怎么办啊?我还想跟詹媛好好套近套近乎呢!”
“你真喜欢那个詹媛?”汝年问道。
夏夜捂着右心脏,一脸掏心掏肺的表情道:“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瞧瞧!我真没遇见过一个让我如此动心的姑娘!我就喜欢她,你还别不信!”
汝年耸耸肩笑道:“那可有点难了!我听真儿说,那詹媛不爱跟人说话,态度也冷漠,就算对宝梳也是一样的。话说回来,师兄,宝梳为什么非得把那个詹媛留在绣庄里?”
曲尘道:“宝梳说,当初庞硕天的人绑架她的时候她险些小产了,多亏了詹媛才保住了末儿,算是救命恩人吧!”
“可她的背景你查过吗?”
“查过,最初我对她也不放心,所以就派人去查过。詹媛的家世很简单,父亲是个秀才,后来改学了医,在眉州当地开了个医馆。后来因为一起伤人案,她父亲牵扯其中,还没等宣判就死在了牢里,母亲随后也病死了,只剩下詹媛一个人。”
“哇……好可怜啊!”夏夜抱着枕头感触道。
“双亲过世之后,詹媛便住在父亲好友家。她原本有个未婚夫的,但在她母亲过世后,那人就悔婚娶了别人……”
“混蛋!”夏夜骂道。
“先别着急骂,听我说完。詹媛因为人长得不错,眉州当地有户人家的少爷想强娶她为妾,她不想给寄住的叔叔家添麻烦就一个人跑了出来,却被那个少爷半路给拦了下来。那少爷准备施暴的时候,她之前那个未婚夫赶来了,争执之下,那少爷一刀捅死了她的未婚夫。这事闹上衙门后,那家的少爷自然被判了斩立决,而詹媛也被未婚夫一家赶出了眉州,不许她再踏入眉州半步了。”
“太惨了!”夏夜很入戏地感触道,“怪不得她不喜欢理人,原来背后有个这么悲惨的故事!太惨了!说得我都快哭了!”
汝年白了他一眼,问曲尘道:“那詹媛怎么会帮庞硕天办事?”
曲尘道:“原本詹媛什么都不肯说的,后来宝梳跟她混久了,她才告诉宝梳的。詹媛开始在江湖上流浪时,也被人卖入了夜月阁。当时她的头夜是作为礼物送给了庞硕天,但庞硕天无意中发现她医术很了得,就把她从夜月阁赎了出来,一直养着她。有需要的时候就会招她去庞府香阁,没事的时候她就自己过自己的,所以这几年连我都不知道庞硕天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她是庞硕天的女人?”
“不算,庞硕天没碰过她。庞硕天这人很重人才,他需要詹媛帮他做事,他就不会碰詹媛,女人他还少了吗?”曲尘说着看了一眼夏夜道:“宝梳说得对,詹媛受过伤的,而且伤得很重。一个这样的姑娘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把她从失去爱人的悲痛中拖出来吗?又或者,还是放弃吧!”
“什么意思?”夏夜拍了一下桌面道,“就你们俩长情是吧?就你肯死皮赖脸地把宝梳哄回来,还有戚大猫,就……就他肯一直惦记着初真?我夏夜也是个长情的人,知道吧?你们别太小看人了!”
汝年道:“三师弟,我们不是小看了你,是担心你攻不下詹媛,到时候更难受,长痛不如短痛!”
“我就爱痛,你怎么着?”夏夜一副很拽的样子说道。
汝年无语了,挥挥手道:“去去去,去痛你的,痛死活该,我顶多封份帛金就好了!”
“不是帛金,”夏夜起身撑着桌面道,“是礼金!记住了,我和詹媛成亲那日,你们三个都要给我封足了礼金,每人不少于五百两,听见没?”
曲尘笑了笑道:“别夸大话,攻下詹媛再说吧!还有,在此之前还有海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怎么办啊?回头再说!我先去给詹媛备一份像样的午饭再说!”
“等等,还有事。”曲尘喊道。
“还有什么事?别是谁谁谁又喜欢上我了吧?”夏夜走回来坐下道。
“你想得美呢!是去夜月阁的事情。我收到夜月阁的邀请帖了,准备去一趟,看看那个夜月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所以我需要带两个人去。一个你,一个乐乐。”曲尘道。
“夜月阁?什么地方?”夏夜问道。
“窑子。”
“什么?窑子?”夏夜立刻起身道,“你这不是坑我吗?明明知道我正在攻詹媛的心,你还叫我去窑子,是兄弟不是?”
“这是正事,你必须去。”
“让二师兄陪你去咯!”夏夜指着汝年道。
“汝年是朝廷中人,又没收到邀请帖,我带他去不妥,所以只有带你和乐乐去。别告诉我你要女人不要兄弟了,哪头是大事你该掂量得清楚的。”
夏夜一脸为难道:“这样啊……那能不能别让詹媛知道?特别是不要让刘海樱那个大嘴巴知道。她知道了,等于詹媛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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