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和尚呵呵地笑了起来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清楚曲尘的脾气啊!他那个人不跟你较真儿的时候很好说话,要真跟你较起真儿来谁都奈何不的。不过宝梳,师傅还是想请求你一件事。”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有什么事您直说吧!”
“真是够爽快的!那好,我就直说了。万一哪日我要不在了,或者万一掳金帮形势堪忧了,你能不能和曲尘一道回掳金帮帮忙?我相信你绝对会成为一个很出色也很称职的帮主夫人的。”
宝梳咬了口梨,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只要阮曲尘肯,我没什么不妥的。横竖他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要做老板,我就做老板娘;他要做帮主,我就做帮主夫人;他要做了乞丐,那我就做丐帮帮主好了!”
“呵呵呵……”不易和尚发出了几声爽朗的笑声点头道,“好,那我们就说定了,行不行?”
“可是师傅,”宝梳略带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您为什么要说万一自己不在?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的?您不会想单枪匹马地去找那个夜月阁阁主吧?”
“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傻。”
“不是就最好了,千万别单独去找那个叫什么道悟的,中了他的陷阱都不知道……”宝梳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自言自语道,“道悟?也是姓道的……道公子……不会那么巧吧?”
“宝梳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忽然想起点事儿。师傅您慢慢在这儿喝茶吃点心,我先出去一趟。”
“你们年轻人事情多就去忙吧!不必陪着我,我在这儿看着末儿和丁香就好。”
“那师傅您慢慢坐!”
宝梳随后带着元宵出了阮府,坐上轿子往私房菜馆去了。到了菜馆,她溜达到后院,正好撞见了贼眉鼠眼往外走来的海樱,便好奇地迎上去问道:“咦?刘大厨,这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啊?”
“呀!”海樱猛地吓了一跳,拍着心口嚷嚷道,“宝梳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问问,那个道公子今儿来过没有?”
海樱摇头道:“没来过啊!怎么了?人家现下不来了你还挂念上了?不怕你们家阮爷又送人棺材啊!”
自打上回曲尘送了杨晋棺材后,海樱她们总拿这事儿笑话宝梳。宝梳轻轻地掐了海樱一把笑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挂念那姓道的了?我就是来求证一下他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哟哟哟,还想上人家了?我看你还是饶人家一条命好了,省得你家阮爷醋意大发又得喊打喊杀了。没那姓道的,你赶紧回去吧!”
“不行,我再等等!万一又来了呢?”
“等什么等啊?万一人家不来你还等一整日啊?快回去吧!你家里不是有客吗?好好招呼客人去,那姓道的来了我派人告诉你行了吧?”海樱赶着她道。
“不对,”宝梳拨开了海樱推着她的手,转身指着她问道,“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是心里有鬼?”
“哪儿有鬼啊?我是替你着急啊!你不在家待客跑出来等那姓道的,叫阮曲尘知道了又会吃醋的。你们俩一闹上,我们哪回有好果子吃的?快走吧快走吧!回去做好你的阮夫人!”海樱催促她道。
“不对吧?”宝梳抄手道,“我好像是这儿的老板娘吧?哪儿有伙计赶老板娘的?老实说,刘海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呀?”
“说什么呢?我是心疼你好不好?你们两口子刚刚和好,你就该多在家待着贤惠贤惠,回去吧回去吧……”
“这位就是曲尘大哥家的嫂子吧?”忽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宝梳身后响起了。宝梳转头一看,原来是个高高壮壮的年轻男子,看上去约莫二十三四左右,没有见过。她有些奇怪地问道:“请问你是……”
“哦,我叫严大梁,是海樱的干表哥。”这年轻人憨厚一笑道。
“哟!”宝梳顿时想起什么来了,回头看了一眼海樱,海樱那脸色不黄不绿的,就像冬天晒得半干的青菜棒子似的难看。她忍不住好笑道:“海樱,你这就不对了!你表哥来了怎么也不派个人来跟我招呼一声儿啊?人家远到而来,多失礼数呀!”
海樱瞥了严大梁一眼道:“他立马就要走的,跟你招呼什么呀?你家里有客你忙你的去,这儿我知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