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幽幽,我让你准备的伯父的病历,你准备好了吗?”
幽幽一愣,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看了一眼一直放在床边的行李箱,她点点头:
“嗯,一直在我的行李箱里,可是……”
虽然父亲的病也很重要,可是现在应该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你放心,我明天就想办法把兰兰带出来,你准备好伯父的病历,我会一起带走。”
“喂……”
她还想说什么,江明达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他明天真的会来吗?
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她祈祷着,但愿井晨风不会回来,但愿江明达能帮兰兰度过这一关。
翌日,林子正在房间里喂桑海洋吃饭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井丝雨的声音。
“喂,江明达?……你说什么,要跟我约会?……好啊,难得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你说地点吧!”
她正在讲电话,讲得很大声,就像故意说给谁听似的。
林子悄悄地勾起一侧的唇角,坏坏地笑着。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林子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丝雨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自从上次在山上的树林里把她找回来后,林子就对她毕恭毕敬,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无礼了。
井丝雨见到他时,明显有一丝的不自然,却被她刻意掩饰了过去。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
“我要出去约会了,你今天给白菊园浇浇水,我回来要检查的。”
林子看也不看她,只是低垂着头,沉沉地说:
“是,小姐。”
见他根本不理自己,井丝雨忽然就觉得火大,她的眉头纠结着,唇瓣被她咬得乱七八糟。
她真想冲上去,揪着林子的耳朵,狠狠地打他一顿。
她还记得,那天她的衣服被流浪汉撕碎了,上半身几乎坦露无遗,是他脱下自己的衬衫把她裹了起来,她却不领情,疯狂地打了他几十个耳光,嘴里还一直骂着江明达和桑幽幽,最后是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才让她安静下来。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他喜欢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
这句话,像一句魔咒,一直嗡嗡地绕在她的耳边,缠在她的心上,让她挥之不去。
为什么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不理她了?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再也不像大雨里的那个男人了!
她瞪着他,最后抬起脚,狠狠地跺在了他的脚趾上,然后愤然离开。
林子疼得龇牙咧嘴,望着她的背影,却不自觉地笑了。
井丝雨走后不久,江明达出现在了井家。
他先来到幽幽的房间,告诉保镖,是井丝雨要他来找井夫人取一些东西的。
刚才井丝雨的电话讲得很大声,几乎谁都听见她是要跟江明达出去约会了,加上他是井家的准女婿,所以一路上基本畅通无阻。
顺利地拿到了桑海洋的病历,他直奔兰兰的房间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