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来骂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把头垂得低到不能再低,她还有什么脸在这待下去?不仅在这,她在爱上都待不下去了!
他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久未笑过的脸庞突然跃上了一丝浅笑,那笑里噙满了幸福、甜蜜、骄傲、得意……
他单脚跳啊跳得跳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然后将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将她羞红的小脸遮住,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扳过来面对他,只是面对他,不用面对其他人,她应该不会害羞了吧?
“放手……”
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那副羞答答的样子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红玫瑰,可爱中透着娇艳,让人爱不释手。
“还是叫救护车吧!”
他扳正她的双肩,突然说。
她瞪大了眼睛,惊诧得看着他:
“你不是说你没事吗?我看了你的手腕,你根本没有割腕……”
“你摸摸看,”
不等她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心脏每分钟两百下,这还不用叫救护车?”
“你……”
她又想呛他,他却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不用她再说什么,刚才他听得清清楚楚,所以现在他吃定她了。
休息室里里外外的人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围观着,个个心花怒放,眼冒桃心。
“啊,要是有一个男人肯这样为我,让我为他死也值了……”
末末“晕倒”在了旁边一个人的身上,本来以为会是个大婶,却没想到居然是乔治?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腾地一下把脑袋弹了起来,由于起得太猛,生生地撞上了乔治的下巴,发出“砰”的一声,顿时撞得两人眼冒金星,什么桃心啊、花心啊通通撞碎了。
两人捂着各自的下巴与头顶,对视了一会,然后愤愤然地转过头,继续观看两人的大团圆结局。
井晨风紧紧地抱着她,她被吻得快透不过气,小拳头拼命地砸在他的身上,这么多人围观,他今后让她如何做人?
他终于放开了她,却只是放开了她的呼吸,贴着她的唇瓣,万般的柔情蜜意: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无数句“我爱你”从他的口中如潺潺的溪水一般,轻轻撞入她的心田,她知道,这辈子,她注定逃不开他。
无论多恨、多怨,起因都是因为那个字——爱。
没有爱,哪来恨,没有恨,又怎能知道自己竟如此深爱?
世人都以为,爱与恨是两条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其实他们错了。
爱与恨本就是一体的,他们就像血与水,只能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没有界限,分不出你我。
人群中,左森默默地转过身,走向了地下停车场。
他的人与井晨风的人都一直在寻找桑幽幽,暗地里也都一直在互相跟踪,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其中的一方找到她,另一方也就找到了。
昨晚他的人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今天一早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却没想过,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从一开始他就选择了暗恋,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跟人家明抢?
暗恋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早就习惯了承受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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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乔山公墓。
桑幽幽看着井微云的水晶棺下葬,井晨风的父母、井晨风与井丝雨兄妹亲手为她填土,水晶棺中,她的面容完好无损,就像童话中的睡美人,真凶已经绳之以法,她应该安息了。
回去的车上,井晨风一直把玩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不时地拿到唇边吻一下,好像她的手上沾了蜜糖一样。
“之前我要看你书房里的秘密,原来就是微云的水晶棺,你为什么不肯给我看?”
她的嘴巴微微嘟着,看起来有些不满。
他又吻了一下她的手指,说:
“你不原谅我,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哦,那你是以为利用区区一个xiǎo mì密就能让我原谅你喽?”
“我没这么认为,不过,不管什么时候,能利用的东西而不去利用,那就是浪费。”
他说得堂而皇之,她气得无话可说,干脆一把将手抽了回来,抱在胸前不给她玩。
他一下吻了个空,心里老大不乐意,朝她又瞪眼睛又咬牙,她却视而不见,两眼瞥向窗外,管他高兴不高兴。
见她没反应,他原想好好“收拾”她一下的,可是看了眼前方的司机,决定先作罢,于是正襟危坐,继续咬牙切齿。
回到家,他姿态端正地进入了别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佣人面前表现得不知道有多正经。
将父母送回房间,井丝雨也回房休息了,他趁没人的时候便“绑架”了她,一路捂着她的嘴直奔卧室,直到“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井晨风,你这个变太……”
紧接着,卧室里传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报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