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迟安泽说道,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一个月,是他和环球集团的期限,想必周朗最短也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出手。毕竟爱美丽没有发展到一定阶段,于胜男不会轻易把环球集团的股份卖掉。虽说环球集团不如以前赚钱,但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的收益也不少,他不会傻到连这笔账都不会算。
“成交,一个月之后我还在这里等着你。”邹玉点头答应,跟迟安泽握了握手,随即离开了包间。
迟安泽坐在那没走,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他头脑里旋转,最后却定格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她离开有几天了,不知道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他想过去找她,却一直拼命地压制着这种想法。
她离开的时候是那么坚决,所以他不应该去打扰她。再加上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很多,他抽不开身。这样也好,人一旦忙起来就没有时间想那么多的事情,不然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女人。或许,这是上天对他们的又一次考验,只为了让他们的爱情更加坚固。
千难万险都走过来了,总不能连这一步都跨不过去。或许他们是真的需要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静一静。但爱情不会就此落幕,毕竟真的爱过就是一生一世,不会因为磕磕绊绊而轻易放弃。
“阿彪。”迟安泽忽然抬头,喊了一声。
“嗯。”阿彪恭敬地走上前,站在他身边。
“派人去打听长信宫灯的事情,越快越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一定要完成任务。”迟安泽面色非常严肃,阿彪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着手让人调查长信宫灯的下落。
出了饭店,他没有跟阿彪等人一起回去,而是一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奔驰。车速很快,他连续越过了好几个红灯。虽然明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心里却稍微畅快一些。
有时候人被压抑的久了需要放松,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却感觉漫长得可怕。每天不管多晚回去都不会有人在等他,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
他很害怕,他害怕那个小女人爱上了海南,不打算回来了。但他记得她说过一定会回来,在时间合适的时候。那到底什么时候才叫合适,他连一天都不想再等了。即便隔着千万里,他的心却始终在那个小女人身上。
车子行进了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快要开出市区了,迟安泽依旧没有停车的打算。他将车速加快了一些,最终停在了墓园门口。
这里埋葬着他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母亲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小时候那段记忆是可怕的。
当你深爱的母亲某一天突然变了样,看到你只会说,帮我把你父亲找回来这句话。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人,让他滚出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忍受不了深夜里母亲的哭声。她哭得很悲凉,一哭就是好长时间。
总之,那段光阴就是个悲剧,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躺在这里,只是他的旁边还躺着另外一个女人。
迟安泽苦笑,站在母亲的墓碑前,慢慢蹲下身子,背靠着墓碑。他向左看了一眼,那里藏着他的父亲,他又向右看了一眼,那里埋葬着迟宸的母亲。他们三个人斗了一辈子,嘴周不还是葬在了一起,说不定在阴曹地府也斗得不可开交。
“妈,你执着了一辈子,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你让我买的地方我已经买下来了,还为你建了一个庄园,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他扭头看了一眼母亲的遗像,语气里满是哀伤。
“妈,你这一辈子犯的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爸爸,他是个不靠谱的男人,害苦了两个女人,所以我发誓永远都不会让我爱的人受伤。可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她不能怀孕了,而我是间接的凶手。”说到这,迟安泽的眸子突然垂了下来。
“我现在好害怕,我好怕她不回来了。在你跟爸爸身上我看到的都是痛苦,所以我也惧怕甚至抗拒爱情。但自从我遇上了她,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妈,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这次你一定帮我,帮我让她快点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母亲的脸,好似透过这一张相片看到了之前的时光。
那时候,在迟宸的母亲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一家还是很快乐的。这种快乐他想要延续下去,一辈子。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小女人也遇上了棘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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