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虽说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但同样的也把国学中的信念融入心中。”李朔闭上眼睛,仰起脸来,迷醉地吸了一口气道:“正是因为这种信念才让我感到了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
“看来,你终于已找到自己的道了。”初晴凝视着他坚挺的脊背,幽幽叹息道。
李朔没有再说话,轻轻抚摸着桌上的几册古旧书籍,这些天以来他一直都在翻阅前朝文天祥【指南录】,从中用心揣摩。
胡晓明博士在《文化江南札记》中有段话:“中国诗歌文学的解悟,从最深的一个意义上讲,已经相当于宗教中的修行的功力,这里头没有捷径可走。我们没有拿出自家的真生命的时候,一首好诗的生命是不会跟我们相照面的。”
那是个山河破碎的年代,是一个哀鸿遍野的年代,那是一个走向没落的年代,也是一个血与火的年代。有人在血与火中焚烧成灰,随风吹落;也有人在血与火中痛苦涅槃,直上九霄。
文天祥是后者,九死而不悔,最终就连他的对手忽必烈也只能认输,在汉文明面前俯首称臣,所以才有名垂千古的【正气歌】。
然这种杰作却绝不可能产生在与世隔绝的书房,而只能诞生于与世同仇的战场,只有热血与痛泪去书写,用呼号与呐喊去完成。
国术也是如此。
先有国,后有术。
将国之大势融入心中,才能大如皇天,重如后土。
李朔合上面前的檀木书简,在手中轻轻敲击着,眼神已恢复平静。
东瀛的剑道本是如此,初期修炼或许可以锻炼自己的意志,但是时间久,过分的执着就会失去本我,再也寻找不到那种撼动人心的震撼和感动。
整场恶战震动半个华夏,修身学校的名声更是大噪,在偌大的一个晋中省都掀起了一波国学热潮,就连很多香港澳门的富豪都慕名而来,纷纷把子女送到学校里来加以培养,一时间整个学校人满为患,可把王禅月给忙活得不轻,好在各个流派内储备的人才不少,勉强全部都招呼了过来。
…………
先前侯建国背后炒作的十分激烈,各大地下赌场也都纷纷开赌,其实这件事情不用侯建国炒作,东瀛高野流也不会放过。
东瀛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华夏的机会,所以炒作的也十分激烈,但是最后却全部便宜了国内媒体。
这是一场博弈,输了的人将会一败涂地,丧权辱国。
好在,李朔赢了,赢得很漂亮,也狠狠打击了东瀛高野协会,最近一段时间内,各地的国术教馆和武校招生明显高过那些跆拳道空手道的学馆。
更重要的是,受到了之大势的洗礼,他的精神境界更加提升一层!
李朔忽然眉头微微一皱,抬手一指,旁边一本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起,轻飘飘地飞过来,落到了他手中。
这就是念控之境,无形虚幻的精神力已开始实体化,能够意念移物,只要自己继续修炼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更高层的境界!
手机铃声响了,李朔打开手机,侯建国道:“李朔吗,马上到新都大酒店来,有一件大事血药你来处理。”
李朔站起身来,跟着初晴走了过去。
酒店房间里站满了人,除了正中的王空山之外,还有好几个中年男女,都是李朔没见过,但知名度却很高的社会学家。
“老师!”李朔急忙跑到王空山的背后,道:“您怎么到龙城来了?”
“当然是有事了。”王空山慈爱地一笑,摸了摸他的脸颊。
爱徒已经褪去所有的青涩,变得棱角分明,不怒自威。
“做的很好。”王空山凝视着他道:“我很抱歉,让你承受了太多,也许以后像类似的挑战还会出现,还会出现更多可怕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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