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你这无赖!敢扣我工资,我就到社会保障局告你奸商!”她挥舞着小拳头,让他恍然如昨,时光交错,仿佛见到七年前……那个带着几分稚气的小女孩。
他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像极了广告中的“海狸先生”,“要告,你也得去劳动局吧,社会保障局好像不管劳资纠纷!”
他噙着人畜无害的笑,却气得她哑口无言,对啊!一见到这张颠倒众生的妖孽脸,她怎么连基本常识都弄错了!
“那……那我就去劳动局!你休想再克扣我最后的工资!”她抱着拖把,却傻兮兮的跟着他走。不对!明明是他非要走在她前面挡路,害的她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喂!你能不能起开点,要不,就走快点!别挡道行不?”看着他一副悠哉悠哉的逍遥样子,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今天她还想早点去骨科抢护工的活计,骨科入住的病患,几乎都需要护工不离左右的照顾,而护工费也是全医院最高的,所以每次都有好几个手上没活的护工会等在那哄抢。
她紧紧跟在他身后不停抱怨着,却不成想这家伙突然转身,让她扑了个满怀,一股熟悉而诱人的薄荷香气顿时扑鼻而来,他结实的胸肌顶的她鼻梁好痛,立刻让她的脸蛋染上一层粉嫩的红云。
看着苏药憋红的小脸,秦衍俊美无俦的脸庞,竟笑得花枝乱颤,“这路这么宽,你是故意要跟着我,然后趁机揩我的油?”
靠!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秦衍!你!你卑鄙无耻下流!谁要揩你的油啊!”
她气愤的推开他,转身就走,可秦衍偏偏继续跟着她,弄的她烦不胜烦,倏然转身,伸出手指,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尖骂道,“我警告你,秦阿美,你别那么无聊,你没事做回去找你未婚妻去,别再来纠缠我好不好?我还要生活养孩子!”
她还要养孩子,可却偏偏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压迫欺负,却无力反抗,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不过骂了几句话,眼前就渐渐模糊起来。
她刚想转身离开,却听身后有人在喊秦衍,“哎呀,秦先生,你这是隔了多长时间才来复查啊?还真是个不听话的病号!我肯定要向费曼教授报告的!”
秦衍转过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呃……最近有点忙,赵医生,别来无恙?”
“我是无恙,就怕你的腿会有恙!快跟我来吧!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病人!”赵医生一边摇头,一边带着秦衍离去,苏药怔怔的望着他们的背影,心口像被人狠狠砸中一般,竟然有一种想跟过去的冲动,可她终是没有挪开步子,苏药,你别傻了,你有那个资格吗?
一晃,终于挨到下班时间,苏药匆忙的换好衣服,背起书包就离开了医院,初春时节,乍暖还寒,人们还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在路上,天黑的很早,当苏药买完菜走到家附近的小巷口时,总觉得有辆车跟着自己,可她每次回头,又都瞧不见谁?是她眼花多疑了吗?
远远的一辆白色卡宴滑到路边的幽暗处,车内人一脚刹车,稳稳的将车子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一人,那人一袭黑色阿玛尼的风衣,高高的衣领竖起,却依旧挡不住他英俊如刀刻的容貌。
眼见苏药提着一塑料袋的蔬菜要消失在巷口,他连忙紧跟过去,又生怕被她发现似的,不敢跟的太近。
小巷子又深又长,幽暗的路灯将苏药的影子照得愈加颀长,可身后那来自同一频率的脚步声,还是让她胆战心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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