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孟泽霄看起来像个乖孩子一般,蜷缩在一边呼吸均匀,看着安静也无害。孔令欣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不过心里始终有个声音提醒她要警钟长鸣,他曾经害死自己的妹妹也会有可能害死她自己!
回到家之后,孟泽霄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孔令欣试探着叫他先洗澡再睡觉,不过他却像个孩子似的拿着枕头捂住耳朵,一副觉得孔令欣太吵的模样。
孔令欣站在床边上气呼呼的看着了他一眼——爱洗不洗!
随即孔令欣把手腕上戴着的天然紫罗兰翡翠珠链摘下来放到首饰盒里,同时她又想到了在孟家老宅的时候他们提到妹妹佩戴的天然紫罗兰翡翠米罗佛吊坠,最近一段时间整理妹妹的遗物时并没有发现这个物件,难道是妹妹藏在哪个不易让人察觉的角落?
趁孟泽霄睡觉的间隙,孔令欣轻手轻脚的在房间的柜子里找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发现吊坠的踪影。
接着孔令欣又转到了书房,在这所大房子里就只有这两个地方会存放妹妹的私人物品,但是翻遍了书房的每个角落孔令欣都没有发现那个吊坠的影子。
也许是放在孔家了吧!
看时间还早,孔令欣又给卢芳打了电话,问她是不是知道那颗天然紫罗兰米罗佛吊坠的事情。
听到孔令欣这么一问,卢芳有些吃惊,她反问孔令欣说:“你是说你也有一个成色一样的紫罗兰珠链?”
孔令欣回答:“对啊,是我妈妈给我的,这是我唯一从家里带到B市来的东西。”
卢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你妹妹确实是有一个米罗佛吊坠,当初是你养父从医院把你妹妹带回B市抚养时你妈妈给了这个吊坠当作唯一的信物。看着很普通的东西,怎么孟家的人会这么感兴趣?”
孔令欣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根据孟家的反应,她和妹妹的紫罗兰翡翠应该是祖上传下来非常有价值的物件,当年住院的时候这么困难,妈妈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卖掉然后交住院费和医疗费,妹妹根本用不着送给孔昌东夫妇来抚养。而这些年她们娘俩的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卖掉留在身边的珠链也能改善不少,她上幼师的费用也不至于等她工作两年之后才还清。
就算是翡翠是有点价值的,也没孟家客厅里摆设的古董值钱吧,孟浩全为什么不让自己戴出来?
卢芳说自从妹妹嫁到孟家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紫罗兰翡翠吊坠,也没有听妹妹跟他们提起过孟浩全不让她佩戴的事情,至于那颗现在看起来略显神秘的物件到底被妹妹存放在哪里,卢芳也不得而知。
这事就像个谜一样笼罩着孔令欣,想打开这个谜团,却发现前面浓雾笼罩,根本就看不清方向。
孔令欣仍旧不死心,虽然她已经能够将妹妹的日记熟记于心,但为了打开心中的谜团,她还是翻看妹妹的日记试图从里面寻找到蛛丝马迹。
不过翻遍了这本日记本,所有涉及到跟孟浩全和杨姗姗的内容,她一字不漏的推敲过,始终没有看到她有关于吊坠的描述。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孔令欣跑到楼下找到了齐嫂,问:“齐嫂,我以前脖子上戴过一个天然紫罗兰翡翠米罗佛吊坠,之前也不知道被我放在哪里了,今天回老宅爸爸妈妈提起我才想起来,你还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吗?”
听到二少奶奶这么问,齐嫂环顾了一下四周,再看了看孔令欣,接着才压低嗓门说:“二少奶奶您不记得了?去年中秋节您和二少爷回老宅吃饭,老爷看到您戴那个东西觉得老气横秋的,训斥了您几句。那天晚上二少爷身体还不太舒服,夫人就没让你们回来,你们在老宅过夜。第二天早上,您就说自己的紫罗兰翡翠吊坠不见了。当时大少奶奶还没去公司里上班,主要是在家里帮着夫人管理佣人,为这个大少奶奶还跟您吵了起来,说你觉得佣人手脚不干净,拿了您的东西——”
“啊?”孔令欣惊讶不已,她可以想象得到当妹妹说东西不见了的时候,杨姗姗把所有的佣人召集在一起让妹妹搜身的时候,妹妹有多难堪,孟家老宅的佣人肯定也对妹妹恨之入骨。
齐嫂表情复杂的看着孔令欣,过了好一会儿又说:“其实这事真是说不好,孟家的佣人都是有文化有学历的,她们都经过专业培训,孟家那么多古董摆件为什么就单单不见了一个吊坠,这其中可能有其他的事情。”
孔令欣说:“哦,我想起来了。可能人有时候潜意识里总是存在保护自己的记忆力,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会选择性失忆,要是不问齐嫂,这事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谢谢你。不过,我真没有怀疑佣人手脚不干净的意思,齐嫂您有机会的话可以跟下面的佣人说一声。”
齐嫂笑道:“我们这些老人当然知道二少奶奶心地善良,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孟老爷就让大少奶奶去公司里上班了,家里的事情也主要让老宅的管家林嫂来负责。不过还是有些佣人因为这事被炒了鱿鱼——”
听齐嫂这么一说,孔令欣多少有些理解了妹妹为什么在日记里没有记录,可能也是觉得太难堪,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这事她的思路也不是特别清晰,所以才没有记录在日记里。
不过身为局外人的孔令欣却有着自己的判断,这事肯定是杨姗姗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