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凰眯起眼睛，不语，她说的是真的，她本来就是一个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而眼前的这一幕，是在她八岁那年，她一人单挑了黑道最大的一股恶势力的情形，那一夜，她几乎屠杀了那股势力的所有人，她的双手，染满无数鲜血。

可是那又如何？她为什么要做好人？她凭什么要做好人？双手染满鲜血那又怎样？她爱杀谁就杀谁，谁敢说过不字？

那尸山顶上的小女孩见她不语，片刻之间，场景又转换。

一颗子弹打爆了对面一个少女的头颅，慕容凰站在那里，眼中有了淡淡的隐忍。

那少女慢慢的倒下，脸上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容。生命最后一刻，她早已口吐鲜血，隐忍着巨大的痛楚，她对眼前冷漠的少女说道，“凰，我从来不后悔和你做朋友-”

而被她看着的少女却冷漠的开口，“可是，我后悔与你做朋友-”

心中一根弦被狠狠的拨动，慕容凰猛地觉得心口一疼，来不及反应，胸腔中一口鲜血涌出，双腿发软，她半跪在地上。

心下微微一惊，看的太入神，没发现自己竟然着了道了，她冷目一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象，她现在算是明白，这水晶球的厉害之处便是勾勒起你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只要你稍稍一动心，便会心痛如绞，生不如死，这就是所谓的家法。

挥袖擦了嘴角的鲜血，她冷哼一声，想用区区幻象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