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头狂怒的猛狮,将她按在地上,薄唇和有力的大手不放过她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她惊慌中又有种无法言说的骚动,喃喃问:
“君浩,你想起来了么,你想起我了么?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慕芷菡,慕品文的女儿,对吧?与我有过无数次床弟之欢,用身体诱惑我然后背叛我的女人,对吧?”
他记起来了吗?可是眼前的他就是与往常的狂怒也有区别,以前的他,狂怒中有一种让颤粟的东西,她会觉得恐惧,但却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而现在,她完全感觉不到那样的魔力,只有来自身体的痛疼和剧烈的恐惧。
他,到底是记起她来,还是忘记她了?她无法理会,因为来自身体的痛疼刺痛着她。
“君浩,很痛,你太粗暴了。”她求他,试图推开他的身体。
“粗暴?你说我粗暴?你有没有问过你的父亲什么叫粗暴?什么叫无耻,什么叫下流,什么叫仗势欺人?”这些词语像机关枪一般从他的口中喷出来,每说一个字,他都咬着牙齿狠狠地冲刺着她的身体。
她终于明白,他已经忘记了他之前对她的爱,对她的恨,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她与他最初见面的那一刻。
只是那一次,他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而这一次,他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仿佛狭路相逢的仇人,她直接戳到了他心底隐藏最深最痛的伤口。
他流血了,于是他暴发了,他要讨回他所受到的伤害,他对她,毫无怜悯之情和怜爱之意,有的,只是与她慕家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的眼里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君浩即使失忆了,狂风暴雨仍然将如从前一样猛烈,无情地向她席卷来,因为他所忘记的,只是三年里的事情,而十五年的仇恨深种在他的心底,他回国来,就是来复仇的。
“不要引诱我!不要博得我的同情!下.贱,狐.媚,妖精!”他狠狠地要她,狠狠地骂她,她现在,就是他仇人的女儿,他发泄和复仇的工具,此时他的心里再没有了爱恨纠葛,有的只是恨!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她迷惑了他,背叛了他,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要她加倍的付出。
“你们慕家欠我的,我要让你用一生来偿还!”他最后丢下躺在地上的她,冷冷地说。
她终于完全开清了状况,他失忆了,所以,游戏重新开始!
泪水,只有泪水,伴着她身体和心里的疼痛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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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茹与裴君浩的婚礼在两家的积极筹办中,梁曼茹喜上眉梢,她盼望已久的大喜日子即将到来。
“曼茹,恭喜你就要大喜了!”梁曼茹正在超市的化妆品专柜看一款新到的法国化妆品,童瀚鹏拿出金卡递给收银员,笑着招呼。
“你……”梁曼茹脸色微变,夺过金卡还给他说:“不必童少破费,这点钱我梁曼茹出得起。”
“梁小姐不要拒绝我的好意,钱虽然不多,是我的一片心意。”童瀚鹏重新将卡递给了收银员,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是念旧重情的人。”
梁曼茹脸色发白,却不能言语,童瀚鹏递过收银员打包的盒子,摇了摇身子笑道:“我们去叙叙旧吧。”
梁曼茹黑着脸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带着她仍然去了那家酒店,可梁曼茹到了门口却再不肯进。
“童瀚鹏,我就要和君浩结婚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曼茹,我只是想叙叙旧,听说裴君浩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我再想为了让他早些恢复记忆,是不是要找他好好谈谈。”童瀚鹏仍然习惯性的扭动着身子邪魅地看着她,更让梁曼茹不安起来。
“你说我什么时候找他谈合适?”童瀚鹏的语气中透出不耐,梁曼茹忿然地进了酒店。
进了房,梁曼茹将手中的化妆品往桌上一扔,愤然地说:“童瀚鹏,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的,你污了我的清白,我不与你算账,是因为我不想与你撕破脸皮,你不要得寸进尺!”
“曼茹,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对你。”他凑了过来,轻声说:“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梁曼茹厌恶的躲开他,皱眉说:“我不爱你,你知道我心里只有君浩。”
“你以为裴君浩失了忆,他心里就会有你了,他不是连你一起也忘了吗?”童瀚鹏冷笑:“你别忘了,那个女人和她父亲可还没有离开裴氏庄园。”
“我与君浩结了婚,我就是庄园的女主人,由不得她不离开。”
“曼茹,我真担心裴君浩要是在新婚之夜发现了你……发现了你不是……第一次,那他会不会……?”童瀚鹏一副担忧的神情。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梁曼茹浑身颤抖,要哭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