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父母的墓前,十五年前的血腥场面又浮现在眼前,父亲和母亲如两只巨大的彩蝶,在空中翻飞着,扑向地面,几乎是一瞬间,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狠狠的砸在冰冷的街头,砸碎裴君浩幼小而原本就充满着忧郁的心灵。
“爸,妈,你们安息吧,慕氏已经倒闭,慕品文中风成了植物人,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的女儿,正在加倍的偿还她父亲对我们家所久下的债,你们安息吧!”他在心里默默地对父母说。
“君浩,只听说慕品文害死了你父母,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恩怨?”
裴君浩望着冰冷的墓碑,目光阴沉,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他从不对人谈起,那是他一生的耻辱,是施家的耻辱,这份耻辱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整整十五年,他不明白,那个叫慕芷菡的女人,为什么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将他的仇恨淡化,让他跨越底线,对她动了心,不过,现在他已经将那部分记忆丢失了,也就是说,他不会再面对她的诱惑而放弃底线,忘记父母的大仇,他不能,父母也不决不会充许的。
梁嘉熙见他阴冷的表情,不禁为慕芷菡捏了一把汗,不过,好在裴君浩就要与曼茹成婚了,这样,他就有理由让慕芷菡搬出来。
两人从西郊回来,路过一家酒店,梁嘉熙无意中往外一瞥,见梁曼茹从酒店匆匆走出来,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上次曼茹与童瀚鹏见面不是就在这个酒店吗?难道曼茹还与童瀚鹏有联系?”
回到家里,梁嘉熙问母亲:“妈,见到曼茹没有?”
“你妹妹呀,这孩子,说出去买东西,转了一圈回来,就说不舒服,我让她回房睡了。”
梁嘉熙匆匆上楼,梁曼茹的房门紧锁。
“曼茹,是我,哥哥,开门。”
“哥,我休息了。”
“我有事和你说,曼茹。”
梁曼茹只得开了门。
“曼茹,你哪不舒服?脸色这么差?”梁嘉熙关切的看着妹妹苍白的脸。
“我……去买东西走累了,想休息一会。”
“你去哪买东西了,走这么累?”
“‘华联’啊,你也知道那的东西好,商场又大,转悠了大半天。累死了。”梁曼茹低首搔了搔头发。
“‘华联’在东边,你怎么跑到西边去了?”梁曼茹直入主题,他上次已经警告了妹妹不要与童瀚鹏来往,现在童氏在着手抢购地皮,她却依然与他来往,这是什么道理?
“我,我顺便过那边办了点事?”
“什么事?”梁嘉熙温和的目光里顿时充盈着一股怒气。
“童瀚鹏在与我们抢购西郊的地皮,这将给我们的计划的工程带来多大的阻力和损失你知道吗?”
“哥,他答应我不会与我们抢购的,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梁曼茹惊呼失声,梁嘉熙失望而眼神里又多了一层愠怒:“曼茹,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童瀚鹏为人阴险,不择手段,他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岂有不利用的道理?事情出了,也就罢了,可我一而再,再而三让你不要再也他来往,你就是不听,说,你今天又见他为什么事?是不是要把整个梁氏拱手让给她你才甘心呢?”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哥。”梁曼茹抱着头哭叫着,蹲在地上。
“曼茹,曼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他威胁你了,是不是?你跟哥说,哥帮你解决,别哭,曼茹,你跟哥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