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阵微凉的风就把她吹醒了,他很快就是别的女人的新郎了,他是不属于她的,她只是他仇人的女儿,她答应过他的父亲,她应该忘记他,远离他。
但是他抱得她这样紧,他的气息又是这样的迷人。
不!不行!他是快结婚的人,她答应了他父亲的事必须要做到,他不属于她。
她推他,打他,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更狂热的抱紧她,更狂热的吸吮她唇齿间的芬芳,仿佛总也吸不尽里面的香甜。
她踢他,用劲全身的力气挣扎,他并不放手,她怒了,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裤档,他似乎被轻轻碰到,惊了一下,狂怒起来,抱紧她挟持到一片草地上,压倒下去......月色下她的容颜如花,愤怒的羞涩中带着娇妍,红唇如微微缩放的玫瑰在月华下绽放着光华,他像要将她整个都吞了下去一般......
她奋力的挣扎,仍然不放弃地推他,打他,他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她答应了他的父亲要离开他,她不能言而无信。
她心里也难受,她也想发泄,她压抑在心中那么久,那么多的委屈,她今晚想要全部发泄出来了,毕竟她也是肉体畴就的身子,她也有痛苦,也会伤心,会难过,不仅会爱,也会怨啊。
她于是以从未有过的愤怒拒绝他的狂热,他在她的拒绝下则更疯狂地想要征服她。
两人较量着,都彼此不肯有丝毫的松懈,她被他压在身下,处于劣势,可是她与少有的坚定的毅力坚持着,抗拒着,最后就在他将要得逞之时,她的脚膝盖再次碰触到他的命根子,他愣了一下,她一滚身从他身下翻了出去,站起来狂命地往后面跑去。
他起身追去,她没命地跑,从现在起,她不要再做他的情人,她要跑,她只能跑。
而他也不放弃,拼命地追了过来,她到底是个女子,体力有限,一不小心,拌在前面一棵大树上,已经累得喘不出气来,抱着大树,喘息未定,他已经追了上来。
她反过身来,靠在大树上喘息,他定了定神,月色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饱含着说不出的情愫,爱,恨,痴,怨?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更乱。
他扑了上去,将她按在树干上,嘴唇再次压了下来,她重重的喘息着,全身因激动而上下起伏的颤动着,诱人的汗珠在月色下像美丽晶莹的珍珠,他的大手捉住她的双手,冷峻中带着暧昧,说:“你逃不掉的!”
她闭上眼睛,泪水滚落下来,逃不脱,终是逃不脱!
无力的依靠在树干上,任他肆意爱抚……
他的激情随着酒精的作用,更显得急迫而热烈,加上刚追了这么远,喘息不止,他满足着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她属于他,她是他的,他不会放了她,更不会让梁嘉熙得到她。
体内的激情和狂热燃烧着他,也将这把火烧向了她,触到她隐藏在心底的柔情,她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舌与他的舌搅拌在一起,身体与他的身体拥紧在一起,激情和爱.欲将两具身体连接起来,彼此拥有。
当激情褪去,从她的身体里释放出来,她缓缓从树干上滑下来,他抱住她,说:“我不会让你逃掉的!”
“你就真的不肯放过我吗?”她的泪水滚下,心想,他到底是恨她,恨慕家,他失忆后对她有过的柔情,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紫薇的替身而已。
她不知道,他的心已经被她俘虏了,他想要好好的爱她。可是退婚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必须做到再告诉她。
看着她的泪水滚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芷菡,你再等等,我要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就有几件事要办好,一是必须与梁曼茹退婚,二是必须对死去的父母有个交待,三是要设法保住养父母的裴氏集团的利益,说服养父母。
办好这些事并非想的那么容易,所以,他得周密的谋划好,在没有办好之前,他不想告诉她,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看着他的车子缓缓出了别墅的大门,她呆站在原地,任秋风吹散散乱的头发,心底的情愫,无法言说。
许久许久,方才回头,一双黑眸站在她前面的楼里,像是黑夜中的一只鹰,盯着她,让她一颗本就无法安定的心又是一阵颤悠。
“妈!”她失声叫了一声,犹豫着迈不开步来,见母亲站在那仍然一动不动,硬着头皮艰难的迈着步子上了楼。
“菡儿,他是谁?”慕夫人的脸色在夜色中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沉沉的声音幽幽传入慕芷菡的耳中,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不免如被锤子重重的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