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买只需一钱银子。”小姑娘看到小公子手里拿着钗,便说了价钱。
“这些钗环饰物是谁做的?”汐朝一瞬间想到困扰自己的难题有了解决的希望,自己怎么就专往死胡同走,另辟蹊径不是更好。
“这些都是我爷爷做的。”小姑娘实话实说。“别看这些全是铜制的,我爷爷手可巧了,这些花式都是爷爷一点一点做的。”小姑娘颇为自豪,同时也希望眼前的小公子能买一件,一钱银子对于眼前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对于自己家里确是一笔略丰的家资。
“你爷爷呢,我想找你爷爷打制别的东西。”汐朝露出亲和的微笑。不会造成小姑娘的防备。
“我家在城外。”小姑娘觉得眼前的公子不像是坏人。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爷爷?”汐朝心里有些兴奋。
“不行,我要卖完这些才能回去。”至少要等到太阳未东山前,小姑娘坚持道:“爷爷需要钱买铜料。”还有鱼肉米面。
“这样吧,你的东西我全要了,你带我去见你爷爷,可以吗?”汐朝示意红明付钱。
“真的?”小姑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算一算一共多少。”汐朝不会大方的多付给小姑娘,不是吝啬而是怕有人盯上小姑娘,在看不见的时候带给小姑娘麻烦。
“好。”小姑娘仔细算了算道:“一共四两三钱。”
“我给你五两银子,剩下的就当是你带我去找你爷爷的路资,去城外要乘坐马车。”汐朝将银子递给小姑娘。
“好。多谢公子。”小姑娘赚了银子乐得眉开眼笑,今天真是遇上贵人了,东西一下子就卖完了,以往一整天都卖不了几个钱。
红明将铜钗等物包起来专门买了个盒子装起来,东西看着不多分量却不小。
“主子,午间了。”红明提醒自家主子该用午饭了。
汐朝看了看天色时间过得真快,对小姑娘说,“跟着我去用午饭,然后在去找你爷爷。”
“公子请客?”小姑娘很精明,她得问清楚,她舍不得吃贵的东西,素日里买一个烧饼解饿。
“对。”汐朝笑了,小姑娘挺精明的。
“那好。”小姑娘点了点头,有人带自己吃好的为什么不去。
“主子,要去凤阳楼吗?”红明询问,此处离凤阳楼有段路。
“不必,附近找一家不错的便可。”汐朝不打算去凤阳楼,去别的酒楼尝尝有别于凤阳楼的味道。
“前面有一家酒楼做的八大盘很出名。”小姑娘活泼开朗,指着不远处的酒楼说道,“去那家吧。”
酒楼风,一楼大厅已经没有了空位,打眼一瞧多是些糙老爷们,大声说笑谈论,说的最多的就是日近的传闻。
“话说翼王身为尊宜郡主前就被人称为上京第一美人,传言真假至今未定。”
汐朝三人步子迈进酒楼内就听见这么一句,汐朝微蹙了下眉无多表情,站在身后的红明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是被正主逮了个现行,不禁要为那位敢于出口的男子捏一把冷汗。
“他们又在说翼王与三皇子的事。”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兴奋不已道:“外头人说的各种各样,翼王真有那么美吗?好想见一见。”
红明下意识地偷瞄了眼自家主子,心道小丫头心心念念的人不就近在眼前,幸亏主子一向低调,要不然这趟出来不是来吃饭的,而是被围观的。
“几位客官里面请。”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将客人让到里面,“二楼有空位,客官是要雅间还是敞座?”
“雅间。”红明开口付了银子,“你们这里八大盘出名,上一份,茶水要毛尖,素菜来三个再加一汤。”
“好嘞,客官楼上请。”小二看着手里的五两银子高兴的见牙不见眼,打赏给的够多的,今天真是赚到了。
“喂,兄弟,你怎么了?”大厅里有一桌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坐着四名男子,衣饰不显富贵桌上的菜色,鸡鸭鱼肉都有,一桌子下来要不少银子,由此推断这桌人比一般人富足。
问话的是坐在里侧的男子,看到身边的好友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直盯盯的盯着刚进门的一男两女看,有什么好看的,那三人一瞧就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至于像是被吓到一样。
“兄弟,兄弟,回神了。”旁边的人扯了扯怔神的男子。
啪的一声怔神男子手中的筷子滑落,掉到了桌上,打翻了面前的酒盅落在桌上。
“你这是怎么了是,好端端的发什么呆。”同桌的友人见此觉得莫名其妙,不会是喝高了吧。
那人在同桌友人的视线下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嘴就灌了一口醒神,调整好忽上忽下地心,看了一眼身边的友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爷们可知刚才进门的一男两女中的那少年是谁?”那人神神秘秘地开口。
“是谁,你认识?”有人好奇道:“没听说你认识哪个世家出来的公子哥儿啊?”
“不是。”那人心有些急,摆了摆手道:“他的来头可大着呢,说出来怕吓死爷们。”今天真走了狗屎运,回去得好好拜拜。
“谁啊,这么神秘。”有人自然不信,说的也太邪乎,就那少年的身体再大能大得过皇子去,有什么好吓人的。
“就是,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有人催促道。
“嘘,你们小声点。”那人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一桌,身子往前靠了靠,招手让友人靠近一些。
同桌之人不明所以,真就觉得那人喝多了,古古怪怪地还怕人听到,按那人的话靠近了些。
“那少年,是翼王。”那人怕同桌友人不信,又补充道:“你就瞧那少年头上带着的玉冠,有龙形,雕的虽然粗犷确是真的,那种手法不在实雕而是虚刻。”
“真的假的?”有人听到那人的话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人,心道不会真喝多了吧,怎么就这么巧,之前不还有人谈及翼王一事,这真要被正主听个正着,那笑话可就闹大了,只不定什么下场呢,不禁打了个冷颤,头皮随这一紧,没了用饭的心情。
“我是谁呀,不对,我爷爷是谁呀,对玉件雕工那是这个。”那人伸出拇指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