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汐朝点头,“你去买马我去准备吃食。”她突然想在野外体会恣意的乐趣。
“要准备弓箭吗?”沐瑾明想到了打猎。说不定真能猎到几只兔子,烧来吃听说味道不错。
“你看吧。”汐朝不反对,遇上了猎两只也可。
“侍卫呢?”沐瑾明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安全问题排第一。
“就我们。”汐朝不喜欢一大群人跟着。
“好吧。”沐瑾明以汐朝的意见为先,“我们分头准备,一会在楼下碰面。”
“好。”汐朝答应。沐瑾明走前不忘给汐朝留下足够的银子。
出了添香楼,汐朝不打算走太远,附近买些便于携带的酒肉,至于点心之类的,一会回添香楼再买不迟。
一辆马车与汐朝错身而过。马车内的人偶然掀开车帘向外看去,一抹素白的身影印入眼帘,忙叫道:“停下。”
“公主有何吩咐?”坐在车辕上的丫环跳下车,来到车窗前询问。
“你看前面那白衣公子是否就是在宫中见到的那一位?”自从宫中得见,一抹侧影,和宁公主的心里眼里不时的出现那抹素白。
丫环向前望了望,是看到有位白衣公子,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公主,奴婢看不太清,或许是别家公子。”
和宁公主决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只一个侧身就已经让她抓心挠肝想要看清少年的真容,莫名的执念于心挥之不去,如今好容易碰上了怎能放过。
“跟上去看看。”和宁公主偏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可是……”丫环本想劝公主近早回府,公主已嫁为人妇,偏偏对一面之缘的少年念念不忘,成何体统,要是驸马知道了岂不要大闹一场。
“快点。”和宁公主放下车帘催促。
丫环无法,重新坐上车辕,指给车夫要去的方向。
马车调转朝着白衣少年离去的方向行去,和宁公主时不时掀帘子往外望,寻找那抹素白的身影。
汐朝刚从一家酒铺出来,手里拎着不烈温润适宜年轻人的薄酒,往回走。
一辆马车迎面驶来,汐朝微向里行,避开马车,眼底划过一丝无状,她已察觉马车是冲着自己来的,跟在身边的暗卫打出了手势,确定无疑。
汐朝未做停留,马车中的人出于何种目的追着自己不放,都与自己无关,她不记得曾见过马车之内的人。
和宁公主看到少年,心下大喜,仅看到侧身离去的背影,心急道:“公子请留步。”不顾自己的身份,拿了车中的纱帽带上,跳下马车追了上去。
“公,小姐!”丫环和车夫吓了一跳,公主怎能孤身一人追上去,万一不是要找的人脸面何存。
和宁公主不明白自己因何执着与那名少年,她清楚的知道非是一见钟情爱慕滋生,心底一个声音不断的催促自己,一定要见少年一面。
汐朝即使听到身后有人叫唤,也未有停下来的意思,正当要过对面,沐瑾明适时的牵了两匹马出现。
“走吧,我赐教让人去添香楼买了糕点。”沐瑾明回身示意汐朝看马背上的布袋,鼓鼓囊囊的。
“有命人带回去一份,告知去向。”沐瑾明不便说的太实,大略明意即可。
“走吧。”汐朝去牵另一匹马的缰绳,和沐瑾明一道前往城门,出城去。
眼看就要追上的和宁公主见到一男子牵了两匹马与那人离开。
“小姐。”丫环追上来,微喘着气,不是急的是被吓的。
“那人是谁?”和宁公主眼不离前面的两人。
“看上去像……”丫环皱了皱眉一时记不起自己在哪见过白衣少年身边的另一人。
“像谁?”和宁公主迫切地想知道那人是谁,说不定少年的身份就能明了。
“那是三皇子。”驾车的车夫开口回禀。
“三皇子。”和宁公主听闻,眼睛顿时大睁,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能与三皇子在一起的,还能有谁,坊间传闻满天飞,人尽皆知的事情和宁公主略有耳闻。
“翼王,尽会是翼王!”和宁公主喃喃低语,“原来真相竟是一场笑话。”
“小姐,您怎么了?”丫环担忧道,“先上车吧。”小心的扶着和宁公主上了马车。
和宁公主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白衣少年,自己的感觉如此敏锐,难怪非要追来看个究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和宁公主似笑非笑地表情吓坏了服侍的丫环。
“还是没见到正面。”话语中流露出非是失落而是讥嘲,自己认定的仇人,和宁公主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难怪有人会说翼王比自己得宠。”和宁公主兀自低语,当初自己是多么浅薄的认为欧阳汐朝不过一个黄毛丫头,错得离谱,难怪欧阳霖再强调。
想像与现实毕竟差之千里,和宁公主心中的偏见稍减,嫉妒之心渐增,她自负能够与之相比。
当初的事哪怕错不在翼王自身,也有绝对的责任,嬷嬷的死是事实,她咽不下这口气,迟早都要找回来,和宁公主眼神渐沉,有了新的打算。
和宁公主回到丞相府,全当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该过的日子照样过。
汐朝和沐瑾明出了城门,骑上马背车马疾驰,那种畅快很难言说,寻了一处开阔之地,停下来让马儿自行。
外面的风光无限,沐瑾明一时生出驰骋旷野的豪情,心情当即大好,摘下马背上装酒的皮囊,拿开软塞大口饮下,酒虽不烈却有醇醇的酒香。
两人直到傍晚日落才回到宫中,这一日的行程留下了美好的记忆,说与自己的父皇听,分享愉悦的心情。
沐昊宇含笑看着两个朝气蓬勃的孩子,除去繁重的政务,他们依旧有孩童心性,时势催人奋进,是磨砺也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