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灭亡了?”徐勉脱口而出,“好好的亲骨肉为何交与别人抚养?”
“姜家仍在还是书香门第有些名望。”汐朝眼眸流转,“不是迫于无奈就是另有所图。”
“你是说送进去的女儿是为了给两位皇子中的一位做正妃?”除此之外徐勉再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最后又怎么成了公主?”
“大概是不行吧,又不便将一个姑娘家退回去,顾念着情意特封为公主赐国姓,不过是用以拉扰朝中重臣的工具。”
“你怎么这么悲观,难道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指一门好亲,两相接大欢喜。”把人说的像物件似的,听上去不怎么舒服,徐勉很难去理解翼王的心态。
“好亲?”汐朝像听到十分好笑的事,轻笑道,“盲婚哑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上去是皇室指婚嫁于高门,实则还不是任人摆布,所嫁之人是何秉性一概不知,看似风光的背后岂能没有一点私利。”
“姜家说是书香门第清贵世家,又何需将女儿送入宫中攀附皇子,表面上掩人耳目的遮羞布,描绘的再好本质上的东西不会变。”汐朝不愤卖女求荣者。
徐勉眉头紧蹙,实在不知说什么好,看向翼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思,“那是别人的选择,错与对全靠自己来承担。”
“皇室自苦以来没有清静过一回。争斗不断看了心烦。”汐朝不知不觉偏离了主题。
“早晚皇上是要纳妃的,能躲轻闲也就这两年。”徐勉心知皇上用守孝为名避开大婚选秀,还有一句话没敢说,便是翼王到底是嫁人还是不婚?
“借口随便找,只希望后宫安分守己。”汐朝也知说出这句话是多么的奢望,自古充入后宫的妃嫔多为朝中大臣之女,为了母族的繁盛不惜一切手段的不乏多数。很难避免。这又将是一次轮回,无法改变。
“你不会要插手皇上的后宫吧?”徐勉惊呼而出,瞪大了两只眼睛。眼里满满的新奇,“就算你们是那种关系,事关日后开枝散叶,插手不好吧?”哪有妹妹管兄长娶哪位妻子的。太诡异了。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谁知道。”反正汐朝不乐意看到唯一的兄长为了制衡后宫与朝堂累及自身。哪怕是做个暴君,国家繁盛才是根本,游走在后宫女人的争斗中像什么样。
“愿得一人心百首永不离。”汐朝不知不觉间说出这样的话,“只怕这样的佳话只能在话本上看到。”
“呃……”徐勉不知道要怎样接话。翼王想的也太长远了些,这才多大。
“主子。”红蕊不得不出声提醒话题偏离了,正巧解了徐勉的围。
“燕国皇室的隐密问燕氏兄弟肯定得不到答案。”徐勉立即将话题寻回原处。
“等价交换或许可行。”汐朝提议。但不保证一定成功。
“算了,挖掘别人家的家务事会遭人唾弃。我一小小的太医得罪不起堂堂一国的皇子,日后的一国之君。”没的找不自在,也为翼王惹上麻烦,徐勉一向有自知之明。
晚上,汐朝带着红蕊徐勉二人避人耳目来到燕军驻地,进入主帅大帐。
帐内坐着燕氏兄弟外还多出一位老熟人,真让徐勉猜对了,展纭飞自卫国回来了,这说明卫国那边的事成了。
“翼王请坐,在下有一不情之请。”燕苏意开腔直接了当的道出意图。
“何事?”汐朝微扬了眉峰暗道即是不情之请还说什么。
“听闻翼王会武。”燕苏意面色平和的说出这番话,“在下想同翼王切磋一二。”
徐勉惊讶不已,看向燕苏意的眼神中尤带狐疑,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么冒失的要求。
“冒昧提这样一个要求,还望翼王允许。”燕苏意表现出最大的诚意。
“理由?”汐朝不可能毫无原由的应下燕苏意的战书。
“纯属好奇,对翼王的武功。”燕苏意给出相对说得过去的理由。
“翼王不常在外人面前动武,与人交战多有吃亏,借此切磋机会指点一二,并无恶意。”燕苏意看向翼王的瞳仁中温润平和,没有过分逼迫之意。
“无非是想借机窥探出翼王武功路数近而猜测习武时日长短,推断出更深层次的内容。”徐勉在笨也看得出燕氏兄弟的意图,虽不险恶却绝对有失尊重。
“即是盟友当站在一条船上,遮遮掩掩没有将翼王放在对等的位置上是否太不公平!”徐勉有必要为翼王评理。
被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隐意燕氏兄弟相视一眼毫无尴尬可言,比试的目的本身就有这类试探要在这上面论公平,未免太过可笑。
“翼王可以拒绝。”燕苏意回避徐勉的质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做主的当是翼王。
“攻打卫国燕军做为先锋。”汐朝从不吃亏,坐地起价就地还钱方为正理,没的白费力气让人看穿。
“可以。”燕苏意没料到翼王会提要求,不过说起来确实是自己先开口,翼王所提并不为过。
“地点。”汐朝同样是个爽快人。
“帐外,巡视的士兵已经退出范围,足够施展。”燕鸿逸起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汐朝起身往外走,突然听到展纭飞开口:“要不我来?”既然翼王同意了,自己也有点心动。
“你不是坐轮椅?”红蕊面色不善的盯着展纭飞。
展纭飞一噎,自己一时说露了嘴内里腹诽翼王的侍女怎么那么耳尖,跟翼王一样说出来的话叫人气竭。
“奸商本色。”红蕊冷刀子直飞展纭飞就差说其厚颜无耻。
“谁来?”汐朝皱眉,不愿纠结于此。
“我来。”展纭飞自揭老底,这会也装不下去了,自轮椅上站起身走向翼王。
燕苏意没跟展纭飞争,一次切磋谁来都一样,取了身上的佩剑抛过去,“用这把,翼王呢?”目光扫向翼王腰间。
“这把足矣。”汐朝摸向腰间唯一的佩剑,大步走出帐外。
“那可是御赐宝剑,真的没事吗?”燕鸿逸皱眉颇为诧异与费解。
“难道那把剑有特殊之处?”燕鸿逸摩挲着下巴沉吟。
“是与不是试了才知。”展纭飞怕翼王等急大步迈出大帐。
“走,去瞧瞧翼王武艺深浅。”燕鸿逸迫不及待的跟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