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距离卫国皇城五百里外,各路人马壮志整装待发,燕苏意和汐朝所帅大军先行前往各自攻打的位置。
望着沐军离去的身影燕鸿逸百无表情道:“不用派人跟着?”以防翼王突然察觉他们之前隐密的布置。
“你疯了!”层纭飞听了这话差点吓出一身冷汗,“监视翼王一不留神很容易被发现,翼王身边不乏有能力的人,消停点吧。”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踏实感。”要不燕鸿逸不可能提出这样一个明知道荒唐的想法,望着翼王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叹息。
“不是都定下了,现在难道想反悔?”展纭飞不清楚燕鸿逸是在找借口还是真有预感,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多余的后悔。
“不是反悔。”燕鸿逸说不上来是哪种感觉,“算了终归是我们占了先机。”事以至此没什么好说的。
“翼王会不会已经猜出一些苗头?”展纭飞被燕鸿逸弄得神精紧张,“放在白天攻城怕是防着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燕鸿逸微扬了眉道:“好在走的是地下,不算醒目。”有了展纭飞提供的地形行动上方便许多。
“算了,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一步。”展纭飞不在多说,他有自己要做的事,“记得适当的时机脱身,仅凭燕苏意一人拿不准。”
“知道了。”燕鸿逸应声,号令全军进发,大军气势如虹向着皇城脚下前进。
展纭飞带着自己的人先行,毕竟卫国皇宫地上的地形并不准确,卫国皇帝尚在尽快擒住此人大局方定。
汐朝一行人行至东门。那里已有卫军架设好弓箭战事一触即发,然而另众将士意想不道的是东城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嘎声缓缓开起,全军绷紧弦手握剑柄只待敌军一出与之对战。
令人诧异的是,城门大开自里面出来的是卫国的士兵没错,其中还有几名熟悉的面孔,那是翼王身边的亲卫。
怎么回事!众将士不解,不是要开战吗?怎么一点要开战的动静也无?太诡异了!
“皇城中无一人出入皆已通知到各家关门闭户口。以防意外。”亲卫上前禀明。
汐朝颔首命大家保持警惕跟上各自的统领迅速入城按即定的路线封锁皇城中官员府邸行抄家之能。至于那些为富不仁的商贾交由原先就在城内的卫军处置,干活总要给个甜头,要不哪能死心塌地。
徐勉一直跟在翼王身边听着下达的指令差点笑出内伤。这一手玩的太绝了,妥妥的摆了燕氏兄弟一道。
汐朝最后入城,当城门再次关闭阿九现身言道千名亲卫装备好新式兵器严阵以待。
“带着人先行探路。”汐朝挥手四千人分散成小队前往,由阿九带领。
“走吧。”汐朝打头身边跟着红蕊和徐勉。行路越走越偏僻,已无人烟居住。
“这是去哪?”徐勉看着周遭凄凉的环境纳闷。
“一会就到。”汐朝卖了个关子没有解释。
“这里吗?”什么都没有。眼前一大片荒废的田地枯草从重,徐勉越发好奇这里能有什么新发现。
汐朝翻身下马留下两名暗卫将马带去别处,接下来的路程不需要马带步。
攻城战开始两处城门外均可听到阵阵喊杀声,住的城门较近的百姓蜷缩了身体躲在家中挖好的地窖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大气不敢出。
当西城门的战事向着利于燕军方向发展,城门不费功夫的被勇猛的燕军攻破,燕军大举冲入城门内与城内的卫军战到一处。燕苏意眼见情势一片大好就将余下收尾的事交由副将军全权处理。
四位副将军两人一组分别跟在燕氏兄弟身边,自然知晓燕苏意此行的目的。等打败守城的卫军还要打扫战场分出一批人出去封锁官员府邸有的忙。
燕苏意只带了二百名心腹驱马前往皇宫方向,要从探到的地下暗道内进入,暗道内长久不用满是灰尘鼠蚁,点燃展纭飞事先准备好放在入口处的风灯。
展纭飞大概同自己一样从另一条暗道内进入,困探得第二条暗道的尽头不在皇宫内,为防卫国皇帝脱逃有必要时堵上一堵。
燕苏意一行人在暗道内好似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方看到前面的出口,因展纭飞为保万一曾事先派人探过,此处出口乃是皇宫内一座长久废弃院落内的一口枯井,上面已经固定好绳索。
燕苏意自枯井中出来,打开粗劣描绘的地图,找到一个方向前往最中心的殿宇。
一路上燕苏意刻意避开宫内繁多的宫人,走了许久四周空寂的环境顿感怪异,走了这么久一个半个的宫女太监总该可以遇上,哪像眼下这般冷清,各种猜测浮于脑海,直到快要接近卫国皇帝所居住的正殿,停下脚步加以观察。
四下无一名宫人在走动,燕苏意大感意外,这里是正殿所在总该有太监出入才对,难不成宫中出了大事导致宫人消失?
燕苏意带了二十人前往上朝的正殿,其余人分散开来到各宫殿查看情况,如果有人打昏了归到一处。
又走了一小段路连个巡视的侍卫均未看到,燕苏意心下越发难以平静,整个皇宫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座巨大的空城一样,没有人声。
乾阳殿外本该有护卫在此职守,殿外无人殿门是关着的,燕苏意下意识想到卫国皇帝该不是事实在一批护卫跑了!来此目的所要寻找的卫国玉玉玺恐怕没戏了。
燕苏意赶紧分出十人去往宫中的内库察看,那里存放着卫国所有的珍宝,别是被卫国皇帝偷运出去,虽然自知卫国皇帝再大的能耐也休想跑出皇城,有些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大殿的门被推开。里面的布置呈现在眼前,除了身为皇族一惯的奢华外,更令燕苏意吃惊的是殿内有人,且是自己最为熟悉最不想见到的面孔,为何在殿外不曾察觉!
亏得是熟人要不燕苏意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丢掉性命,实在难说。
看着龙椅上慵懒靠坐之人,燕苏意的心情并没有因看到熟人后的欣喜。更多的是惊愕。
“你怎么会在这里!”燕苏意出口的话说不出掺杂了何种心情。刚见到此人的一刹那心中无端一凛,千算万算没能算到眼下一幕。
“本王为何不可在此。”汐朝似笑非笑道,“大费周章的隐瞒算计到头来看到本王先一步等候在此是何心情?”话音中说不出的讥嘲。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燕苏意实难想到翼王会大次次的坐在龙椅上以轻漫的口吻俯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