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万籁俱寂,温罗二人特意找出一件适合于晚上穿的深色衣衫,身上多余的配饰全部弃掉,一人身上揣个火折子,到时后不便点灯,吹亮借光。
外头的月亮又圆又亮,给出行的主仆四人提供了很好的方便,小心翼翼按照选好的路线行径,暗自窃喜亏得王府内下人少,一到晚上就更少了,碰上的机率微乎其微,对他二人来说最好不过。
殊不知此四人的一举一动早在暗卫的监控之下,看四人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夜半出了品芳阁向着正殿的方向去,暗自轻嘲一群傻子,真以为翼王府无人。
府内的暗卫兴奋异常,看戏的时刻到来,静候傻缺如何得手,为守夜的暗卫提供乐子。
一路上极其安静,除了四人的脚步声外只余虫鸣,四人还是格外放轻脚步生怕被人听到前功尽弃。
一路提心吊胆的走到路的尽头见到前面的正殿所在,缓了缓神接着上前,正殿比想像中要大不少,要找到书房位置黑灯瞎火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罗鑫提议分开找,找到后学猫叫,然后汇合一起进去,这样比较快,拖的时间越久风险越高。
温浩略一思忖点头同意,两人各带着自己的丫环分开左右方向找寻。
暗卫闲着无聊时不时落到地上,放重脚步声扮演起巡视的下人,吓唬一下不安好心的四人。
温罗四人显些吓出个好歹,一口气憋在心口喘不过气,每每在自己转身寻下一处地方时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像幽灵一样缀在身后时不时来个突然袭击,跳快的心脏显现出此时的紧张害怕。
温浩都要怀疑这些下人是故意的,他们已经发现了有人夜闯,不然怎会一会有声音一会没声音,好似只差几步就能碰上一样,弄得人心惊肉跳滋味实在不好受。
不知过了多久猛的听到一声猫叫,吓得温浩一个激灵,暗骂罗鑫不长脑子,突然一声猫叫巡视的下人会怎么想?
罗鑫也不想的,他同温浩一样经历过不少惊吓,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在躲避下人的时候误打误撞找到了貌似书房的地方,是以才叫温浩赶紧来,并将丫环遣出去吸引那些下人。
温浩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才提着胆子往罗鑫那边去,心里将罗鑫问候了百遍,也在祈祷别在碰上巡视之人,自己真经不起一再的惊吓。
罗鑫等了有一会正在念叨温浩怎么还不来。忽听耳后脚步声临近,差点吓得惊呼出声,还好下意识捂住了嘴避免一场骚动的发生。
看清来人后罗鑫对温浩甩出一记眼刀,暗恨人吓人是会吓死的!来了也不出个声诚心的!
温浩很是无辜,现在要做的是进去找东西,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留丫环守在门外。扯着罗鑫进去。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拿出火折子照亮,心道早知道这么麻烦就该拿夜明珠来,家里没有大皇子手里必然不缺。总好过火折子这点零星光亮。
两人一左一右分头开始翻找自己觉得有用或是重要的东西,片刻之后两人再次聚头,干瞪眼瞧着对方,屋中除了书外没有重要的信件一类的东西。书还是市面上常见的,翻动的时候格外小心。短时间内只翻了上层的几本,一手拿着火折子另一只手翻找很是不便,效率才会低。
“怎么办,什么都没有?”罗鑫心里那个急。这可怎么办,别是白来一回,这折腾劲得少活多少年。
“一不作二不休。烧了。”温浩眼底划过利茫,“这里应该不是书房重地。烧了之后引起下人注意,我们只要适当的时候站出来试问此处是否书房。”到时候再判断下一步如何行事。
“听你的。”罗鑫干脆利落的点头,两人分头去点书册,在火折子刚要接触到书页时,顿觉后颈一痛,眼前立时发黑,人事不知的倒下。
暗卫出手先夺火折子,免得烧了主子的书,虽无多贵重也不该任人胡为,打昏两人捆结实了堵上嘴,在此之前收遍全身,没有危险物伯将人关到位于另一侧偏殿的地牢内,那两名丫环如法炮制,同温罗二人分别关押在地牢内,连夜写信发往主子所在地,等待如何处置四人的结果。
整个翼王府这下彻底安静了,没有了老鼠的捣乱心情格外轻松。
汐朝接到消息已经快要到达东面边关的路上,看到内容毫不意外的露出冷笑,“沉不住气,难怪件件失败。”
“何事如此开心?”徐勉习惯了去问,等着按过信件来看。
“府里两个不安分的人动了手,可惜一事无成。”汐朝说着将信交由徐勉,上面详细的记录温罗二人的谈话以及当晚的表现。
燕苏意看着两人极为默契的谈话方式,翼王又从不避讳传回消息的内容,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不如徐勉,至少徐勉得翼王信任。
“你来前的计划是什么?”徐勉有记得不举药的事,当时红蕊就曾透露翼王另有打算,如今事情已定好像偏离了翼王之前的计划。
“之前打算等两人耐不住寂寞找身边的丫环纾解,一回生二回熟待到丫环在毫无准备下怀孕,背着我这个正主偷|情,以至于珠胎暗结。”汐朝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深意,“正当的理由将两人送回各自的府上。”
“不光如此吧?”以徐勉对翼王的了解,敢在翼王的地盘上撒野,哪怕是为清除碍眼之人同样得付出相当的代价,翼王可从未吃过亏。
“当然,弄脏了我的地方,自然要留下足够的担当。”汐朝对不喜者眨眼间便可决定其生死毫不留情。
“会是怎样的代价?”徐勉皱眉寻思,“该不会借此警告大皇子,再次温罗两家自朝中连根拔除,给你中意的新人挪地方?”
“岂能如此轻易放进。”汐朝漫不经心道,“换个情形若府中小妾给丈夫带了绿帽子当如何?”
“浸猪笼,活活淹死,有可能一尸两命。”徐勉接过话头惊道,“你该不是要效仿以上动用私刑?还以为你会将人送入刑部大牢,那里面可专管刑讯。”什么样的刑具没有,只需翼王私下交待一声,保管温罗二人浑身上下舒爽无比。
“死了一了百了无趣。”汐朝轻弹指尖戏谑道,“活着饱尝痛苦方为惩罚之道,削去身下孽根就不会再有偷|腥的事情发生。”
话音一落徐勉和燕苏意顿觉遍体生寒腹下一紧,有种感同身受的惊悚,乖乖翼王还是那么的惨无人道,心中时刻提点自己千万不可触了翼王的忌讳,否则想死都是奢侈,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活受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