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平疑惑的看了看沈浅清，又瞪了何以凡一眼，终于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下午再来看你。”

“好。”沈浅清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人看起来有了些精神，但是脸色却依旧是苍白。

病房里这剩下了沈浅清与何以凡，何以凡一时间竟然不敢看沈浅清的眼睛了，这对他来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心底生出一种浓浓不安来。

“孩子没了，我也不想继续那个协议了。”沈浅清淡淡的说，刚刚她在想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动了拿孩子做交易的念头才会这样惩罚她？

果然，她要离开他了。

何以凡的眼神紧了紧，手悄悄攥成拳头，轻声道：“你先养好身体，别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沈浅清眼神平静的看着何以凡：“放我走，不然让我死。”

没有上次的歇斯底里，这次的沈浅清是出乎意料的平静，眼底一片沉静，像是死水一般。

何以凡的身子震了震，手终于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昨天不在你身边，对不起。”

沈浅清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何以凡的眼睛淡淡的说道：“第一听你说对不起，很意外，但是我不需要，还是那句话，跟我离婚要么看我死。”

何以凡的心里突然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生命里慢慢抽离出去，他无法阻止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的大厦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再也回不到最开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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