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
应了一声,苏阳便礼貌地说道:“那我先走了,老板你准备回去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嗯,去吧。”
待苏阳调头离开后,叶淑琳也带着莫秋风进了湖宅中学的门。路边,也有一些带着孩子的家长注意到两人,许是之前奥迪车带来的光环,他们对叶淑琳和莫秋风投来颇带讶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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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宅中学开办于1969年,前身为附中,90、91年时候正式成为湖宅初级中学。不过,学校的经费向来紧缺,直到莫秋风这一届学子大放光彩后才获得上级的注意,成为重点培育学校之一。
走在校园路上,莫秋风的目光下意识瞅着两边的风景。
校园风貌,和记忆中一样,学校共有十栋建筑,一栋多媒体楼,两栋教学楼,两栋连在一起的教工宿舍楼,一栋旧办公楼,一栋处于建筑状态的新办公处,新建两年的高级宿舍楼以及70年代的旧宿舍楼。当然,新旧两个厕所不算在内。
除此之外,学院还有两个水泥篮球场和环形跑道操场,第一篮球场位于操场边,上方则是主席台和国旗处。250米的环形跑道有些简陋,只是简单的泥土地,环形中间的是带着些许绿荫的场地,有沙池以及内嵌的第二水泥篮球场。
校路和操场之间隔着一条绿化带,另一侧是简陋的铁制钢管器材,包括双杠、单杆、直立铁制爬梯等,是莫秋风上体育课自由时间最常待的地方。
水泥校路延伸,经过两栋教学楼,在遇到旧宿舍楼的时候分拆两段,一条通往教工宿舍,一条通往高级宿舍楼和自行车停放处。
论起来,前世在校就读三年,莫秋风对旧宿舍楼意见最大。他曾有一个学年的时间在旧宿舍楼待过。这一年令他印象深刻。
和高级宿舍楼的六人一间不同,旧宿舍楼是十二人一间。高级宿舍楼共有四层楼,一层食堂,二三层分别为男女生宿舍,四层为教师宿舍。而旧宿舍楼只有两层,下层男,上层女。
同时的,旧宿舍除了上下双床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设备,无卫生间,无桌椅。据说,旧宿舍楼曾是以前的教学楼,稍微改建后便成为宿舍楼。
对于莫秋风来说,它就像难民营的建筑一般,庆幸的是在莫秋风毕业两年后,旧宿舍楼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圆形绿化带。
当然,从另一方面讲,莫秋风也属于时运不济,无论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只要他一毕业,母校后脚就跟着翻新改建。
收回缅怀的目光,莫秋风默不作声的跟在叶淑琳身后。
对于他来说,初中是一段充满青涩的时光。前世,他在这个时段中叛逆,在这个时段中受染,在这个时段中懵动,也在这儿时段中放肆。而今即将重新经历,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缅怀和朦胧。
初中,我来了,你可曾知道这是我第二次来临?
报名处在一号教学楼一层,叶淑琳带着莫秋风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在那排队。尽管湖宅中学真正闻名全市是在莫秋风这一届学子绽放光彩的时候,但现在也已经处于发展的阶段,受到不少家长的认同。
见排队的人不在少数,叶淑琳想了想,和莫秋风说道:“小风,我们先去和你叔公找个招呼吧。”“嗯,好的。”
前世三年初中时光,叔公确实对他很照顾,可惜他中考失利有些辜负了叔公的期望,日后的学业,更是觉得难以面对。
当然,今生莫秋风不会再容许发生那种事情,为了叔公,他会好好努力的。
叔公所在的是一号教师宿舍楼二层,一个不过七十平米的房间,是叔公和叔婆在校期间的临时住处。叶淑琳和莫秋风到的时候,叔公忙着报名事宜不在,叔婆热心地将母子两个迎了进来。
在莫秋风的记忆中,叔公和叔婆对他一直很好,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两家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良好,要知道,做为父母两边家人中最为博学的人,叔公不仅是他的良师,也是父亲的良师。
现年,叔婆和叔公也不过五十来岁,儿子和女儿已经成家,两位长辈的日子过的倒也顺心。
招呼叶淑琳和莫秋风坐下休息后,叔婆寇玫采给叔公打了电话,而后者在几分钟后也出现在家门口。见到莫秋风的时候,叔公叶国瑞显得很高兴,拉着莫秋风询问了不少关于莫秋风近况的事情。
随着莫秋风表现的越来越优秀,他在父母两家人中也愈发显得受欢迎。这次,能来湖宅中学就读,叶国瑞也觉得脸上有光。
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叶淑琳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便带着莫秋风前去报名,叶国瑞本想跟着去的,但校办公处那边临时有事无法前随,让寇玫采好一番埋怨。
再一次来到报名处,等待的人群少了许多,叶淑琳便嘱咐了一下莫秋风在一边等着,自己则上去交钱报名。
一个月左右的补习,补习费200,若是之后被录取也罢,若是无法被录取,自然就是打水漂了。这是常见的学校敛财手段,若是前世思想,他定会深刻鄙夷,但自己做商人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世间事,世间人,谁不为利益奔波?谁不曾利益往来?
叶淑琳排队的时候,莫秋风半坐在两栋教学楼中间的路边石灰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透过拱门瞅着不远处操场的景象。
在环形操场和第一篮球场的边际,是一株十来米高的榕树,树身粗矿稍斜。这个榕树,和升旗台两侧的两棵榕树,是他前世最喜欢的地方。夏季之时,爬上树,在树荫下微风吹拂是件很舒适的事情。
回想起前世的一些痕迹,莫秋风有些发呆,一直到叶淑琳那边叫了两声才回过神。目光看向叶淑琳的时候,却是发现等在那边的家长们和学生,都以惊讶目光瞅着他。
好似,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