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看了那腰牌,是外围客卿的牌子。”小二答道。
掌柜的想了想:“昨天清理了风雨楼,今天这人便来了,应该与这个有关,宫里虽然还没回信,不过,应该快了,唉,上面的动作太快,风雨楼倒了,三江会的苟况压得住吗?”
小二没答话,他知道什么话可以答什么话不可以答,掌柜的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依旧自言自语道:“这人叫什么?”
“不知道。”小二答道:“按惯例,我们不可以问的。”
掌柜的从小罐舀了小勺食粮倒进鸟笼,冲小鸟吹口哨,小鸟跳过来,闻了鸟食,然后又跳走了,掌柜的笑骂道:“这小东西还挑食。”
小二还是没动,掌柜的又逗了阵鸟,然后才转身过来:“准备一下吧,宫里的人恐怕已经快到了。”
小二躬身领命出去,根据时间判断,如果宫里不来人,那么怎么处理的信也会到了,这个时候没到,说明宫里派人来了。
“看来这事还挺大,这姓柳的什么时候和宫里搭上关系了?”掌柜的低声嘀咕道,他向四面看看,走进房间,过了会出来,手里多了只度鸟,抚摸下度鸟黑乎乎的脑袋,然后将度鸟扔上天。
度鸟在空中扇扇翅膀,向城外飞去。
然后掌柜的施施然出了偏院,到大堂,大堂里已经空荡荡的,刚才那两桌客人已经走了,两个小二在柜台边说着闲话,看到他进来,连忙停下来。
掌柜的拿起账册随意的翻了翻,这茶楼不过是掩护,挣不挣无所谓,不过呢,这两年经费越来越少,茶馆能多挣点也是好事。
“都精神点,别咋咋呼呼的,象个样子。”掌柜的数落两句便走了,两个小二交换个眼色,然后笑了笑。
没过多久,一个年青的太监进来,小二赶紧迎上去,那太监随意的扫了眼,看到空荡荡的大堂,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吩咐道:“给咱家找个清静的地方。”
“是,是,公公请跟我来。”小二低头哈腰的,就跟真的似的,在前面引着太监往后面去,到了柳寒的房间外,小二才停下脚步,后退两步,太监推开门,柳寒正有些无聊,抬头看见年青太监,赶紧站起来,从他施礼。
“麦公公。”
青年太监随手将门关上,冲柳寒露出一丝笑意:“柳先生动作真快,今天一大早便控制了船运商社,随后又到了刘家老酒,老祖宗对你很是赞赏!”
说着麦公公坐下,柳寒苦笑下,坐下来,先给麦公公倒上茶:“唉,公公,在刘家老酒我才知道事情有多大,公公,您可得帮我。”
柳寒说着掏出一张银票推到麦公公面前,麦公公瞟了眼,却没动手,看着柳寒微微摇头:“柳先生是比萧雨懂事多了,这活肯定能干好,这东西咱家可不敢收,不是咱家清高,现在你是咱们的人,你掌控漕运,是老祖宗定的,谁敢刁难,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柳寒苦笑下,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麦公公面前:“公公,您知道我在刘家老酒见到什么人了吗?王家的,许家的,田家的,还有三江会中州镖局,****草莽和门阀世家,全有,公公,他们已经明确告诉我了,让我把漕运让出来,否则绝不罢休,公公,说实话,风雨楼那么大的力量都被他们灭了,我只是个商人,虽然有几个保镖,可比起风雨楼来,差了千里,公公,柳某还请公公帮忙。”
麦公公看都没看面前的银票便将银票推回来,说道:“哼,放心吧,老祖宗已经定了的,谁也抢不走,那些家伙不过做梦,王家许家,老实待在冀州没事,居然把手伸到帝都来了,伸那只手便砍那只。”
麦公公说着拿出张纸放在柳寒面前,柳寒拿起来一看,上面是王家许家在帝都的人手,有那些人,修为如何,这次出动了多少私兵,现在在那,全都详细列名,排在首位的居然便是那姓史的,而且标明为宗师三品,另外还有两个宗师,分别是初品和二品,下面还有十来个武师修为的。
除了王家和许家,还有田家和三江会,三江会的当家苟况,修为是武师七品,但三江会修为最高的是一个叫梅枫的,修为在武师九品,但这个梅枫却不在帝都,内卫给的是去向不明。
“多谢公公,”柳寒在心里稍稍松口气,不过,心里也有些疑惑,这情报准吗?至少那姓史的,修为绝不是三品。
“可公公,”柳寒斟酌着说:“这也不是我瀚海商社可抗拒的。”
麦公公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柳先生不用担心,你要相信宫里。”
说着,麦公公又拿出张纸交给柳寒,这上面只有一句话:“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
“在关键时刻,你只要说出这句话,便会有人帮你。”麦公公说道,柳寒感激的起身道谢,然后又拿出一张银票摆在麦公公面前,麦公公眉头微皱,有些不高兴,抬头盯着柳寒:“柳先生,若换一个事,我会很高兴,但这事不行,老祖宗定下的事,宫里没人敢伸手,谁要敢伸手,乱棍打死,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柳寒心里暗暗称奇,这穆公公可真够神奇的,居然还定下这样一条规矩,而且还让所有人都能遵守,难怪天下人闻之色变。
“宫里查过了,你的船队现在只有八条船,另外还有七条船在建,十五条船,少了点,老祖宗希望你要在两年内,建起三十条船的船队。”
柳寒苦笑下:“公公,小的回大晋不过一年,这船运,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公公,小的也知道,这船是不够,可...,两年,时间太紧了,还望公公上报老祖宗,宽限些时日。”
麦公公摇摇头:“这是老祖宗定死了的,三十条大船,一条都不能少。”
闻听此言,柳寒心里疑云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