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古義那小子呢!”
黄毛:“算他命大!”
黑皮看了下时间,无奈,只有跟着黄毛立刻撤离去了。
……
暴雨突然的就下了起来。
雷阵雨,自然有电闪雷鸣。
闪电时不时划破天际,窗外忽闪忽闪的亮着。
每逢夜里的这个情形,许歌总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中。
三年前的那雷雨夜……
冯驰把黄胆都吐了出来,此时吃了许歌买来的解酒药,正蜷缩在沙发上,喘息着。沙发一边还放着预备着的痰盂。
恶臭弥漫屋内。
许歌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点燃一颗香烟。
“兄弟,让你受累了。”冯驰有气无力的道。
累,确实是累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整个身心都开始觉得累了。
江湖道,真不是那么好走的。现实,总是能把想象给击的粉碎。
而这,才刚刚上道。
“想什么呢?”冯驰问道。
许歌走了过来,坐在冯驰身边,把烟掐灭,道:“这条道,真不是好走的。”
冯驰笑道:“怎么?怕了?”
许歌:“是累了。”
冯驰:“嗯,万事开头难。慢慢就会习惯。”
许歌笑道:“想想几天前,我们信誓旦旦的,目空一切的那种愚昧的豪迈。呵呵。”
冯驰:“兄弟,想打退堂鼓了?如果真的不想继续了,我看,不如就拿了熊猫那十万块钱,咱们散了吧。”
许歌看向冯驰,冯驰此时的表情,实在难猜。
冯驰:“我说真的。看的出来,死猪已跟熊猫结盟了。”
许歌:“大哥,这条路说白了,还是我带大家走上来的,我没有退缩的意思。如果大哥真心不想干了,我不强求,不过,我要继续走下去。披襟斩月,我势必要见山开山,跋山涉水,我是不会回头了。”
冯驰:“你就这么恨楚天浩一伙?”
许歌:“我是恨所有楚天浩一类。我的宗旨没变,就是把黑道给涂白了。”
冯驰笑了笑,开口道:“许歌,你……”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急促的催人不安,心脏都要给敲出来了。
冯驰立刻顺手操起茶几上的匕首,许歌“嘘”了一声,悄然走了过去。
“谁?”许歌在门口沉着的问道。
“大哥!大哥!四弟!四弟!是我!”
许歌立刻把门打开,一身湿透的古義站在那里,面上,却明显的看出泪水来。
“二哥!”许歌惊恐了起来。
古義突入房内,此时,冯驰已坐了起来。
“大哥!给我报仇吧!”古義“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跪在冯驰跟前。
许歌关上门,疾步走了过来,就要拉起来古義,却被古義甩开。
许歌看着古義,知道又发生了大事。
冯驰已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依旧还跪在那里的古義终于说道:“我爹……我爹被,被活活砍死在了医院!”
说完,古義昏厥过去。
昏厥中的古義高烧不退,许歌要把古義送去医院。
冯驰这次没有再选择那什么中医院,就近,出了风华小区北门,过去二百米便是县第一医院。
来到医院后,古義和冯驰都住下了。
许歌颓废至极。
……